龍鱗表情一變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小老頭一眼,但并沒說什么。我們正要走,小老頭道:“你還沒告訴我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p>
龍鱗冷冷道:“血蜂都不知道,難為你還是混這一行的。”
小老頭臉色一變道:“難道真有這東西存在?”
龍鱗哼了一聲道:“既然有陰森小巷自然就有痛苦血原了,別以為暗門里就只是你們一家獨大?!?/p>
說罷繞過眾人身旁繼續(xù)向前而去,我道:“痛苦血原的東西都進入長白山了,看來世界真要亂了。”
龍鱗道:“血蜂世界各地都有,這里也不是第一次發(fā)現,只是姓方的孤陋寡聞,剛剛才知道而已,還談不上天下大亂?!?/p>
過了一會兒,他問我道:“姓方的得罪過您?”
我剛要將情況告訴他,卻忽然覺得他表情有些不對,立刻明白了他想要做的事情,改口道:“沒事,只不過有些小誤會而已?!?/p>
龍鱗道:“如果您被別人欺辱,那是整個天靈族的恥辱,別看現在大家互相之間并不團結,但絕對不會讓外族人欺負自己人的。”
我笑道:“你說嚴重了,小事情沒啥可值得計較的?!饼堶[沒再說什么,表情變得陰郁起來。9
長刀長老
走了沒多久,我看見一截蜿蜒盤旋的山路上有一個巨大的山洞,而山洞口站立著兩個威風凜凜的天靈族戰(zhàn)士,我道:“看來你們在這里的人手真不少?!?/p>
龍鱗道:“這也算是天靈族的要塞了,當然會有重兵把守。”
我們剛走到山腳下,就聽到上面的人帶有譏諷口吻地道:“老龍頭,還沒見你把錢拿回來,人就先掛了一個,你們長刀真是丟臉丟盡了,不過也難怪,你們丟人是家常便飯?!?/p>
龍鱗臉色越發(fā)陰郁,不過卻沒說話。我們一路向上,走到了洞口,只見那兩個人攔在洞口看了我一眼,又笑道:“怎么,現在人不夠用帶了個雛兒回來?”
龍鱗拔出刀就抵在他脖子上,一路將他逼到了石壁上,另一個守衛(wèi)戰(zhàn)士從旁邊摸起大斧,忽然銀光閃爍,龍鱗身后的年輕人拔刀就朝他臉上刺去。也不知道為什么事情,四個人就打作一團,他們用實際行動為“不團結”三個字作了最好的詮釋。
龍鱗道:“你可以侮辱我,但絕不能侮辱長刀的長老?!?/p>
說損話那人一聽“長老”二字,臉色立刻就變了,道:“你可別拿這種事亂說?!?/p>
龍鱗一把收回了長刀,對旁邊打成一團的兩人道:“住手吧,長老可在咱們面前站著呢。”
兩人立刻住了手,那兩名戰(zhàn)士用略帶狐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道:“這位是你們的長老?”
龍鱗正色道:“這位是何長老后人,理所當然的長刀族長老?!?/p>
沒有任何人找我要身份證明,沒有任何人對我有絲毫懷疑,就憑龍鱗這句話,兩人立刻放下兵器,恭恭敬敬垂手而立道:“馬三河、游風見過何長老。”我有些束手無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龍鱗也沒理他們,拉著我朝里面走去。
洞內的空間是非常大的,地面、洞頂已被磨平。沙發(fā)之類的家用物品一應俱全,不過并沒有電器,四周墻壁上不知道掛著什么物件,呈三角形,隱隱透出藍光,雖然單個光體不強,但一溜排在一起,照得洞內清清楚楚。此時有十幾個天靈族戰(zhàn)士圍在客廳里或打牌,或吹牛,一看見我走進來,立刻起身站成一排。這一天的遭遇是我始料未及的,莫名其妙就當了領導。
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龍鱗小聲對我道:“我?guī)プ约旱姆块g?!?/p>
這里所謂的房間就是在洞壁上挖出的一個個小洞,然后加一扇門,不過里面的裝飾真不含糊,櫥柜板床一應俱全,而床上放著我的血詛刀。龍鱗正要出去,我道:“龍哥,你說我是長老,他們就輕易相信了?”
龍鱗道:“天靈族里沒人敢質疑長老,這是祖規(guī)沒人敢違背,但是從古至今也沒人敢冒充天靈族的長老。既然我們認了您,別人自然不會多說什么?!?/p>
我道:“這可是你們非要認我的,我并不希望做這個長老。”
龍鱗正色道:“請長老以后要注意自己的每一句話,天靈族長老是天地間最榮耀的人,您以后絕不能說類似于這樣的話?!?/p>
我有些無可奈何地道:“你們這是趕鴨子上架,遲早有一天你們會后悔的?!?/p>
龍鱗道:“天靈族里沒人敢質疑長老,我們只會以長老為榮?!?/p>
我嘆了口氣搖搖手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會兒?!?/p>
龍鱗走后,我將血詛刀抽出來,仔仔細細檢查一遍。只見銀光閃閃的刀身上刻著一片細致的山岳圖案,詳細到每一棵樹木都清清楚楚,甚至還有一株歪脖子楊樹,這種細節(jié)的把握讓人覺得實在有些多余。除此以外并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甚至連刀鋒都沒有,不過重量比同體積的金屬物體要沉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