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切有情,都無掛礙》納蘭性德(9)

一切有情,都無掛礙 作者:馬文戈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感情和心靈上傷口,只能用感情和心靈來溫暖和慰藉。當一個人離納蘭越來越遠時,另一個人來到了他的身邊。

1.相聚

1674年,納蘭性德二十歲時,娶盧氏為妻。盧氏父親盧興祖,漢軍鑲白旗人,任兩廣總督。他們的婚姻雖然一開始只是政治產物,但盧氏“生而婉孌,性本端莊”,大方溫婉,亦是才華橫溢。是年盧氏年方十八,婚后,二人夫妻恩愛,感情篤深?!坝窬诸悘椘澹嵉闺p棲影。花月不曾閑,莫放相思醒?!保ā渡樽印罚?/p>

而且,二人發(fā)現(xiàn)彼此都有著驚人的相似:溫柔,純真,孩子氣?!袄C榻閑時,并吹紅雨,雕欄曲處,同椅斜陽”。一次大雨,容若在書房看書卻久久不見盧氏,四處遍尋不著,突然看見盧氏在后院撐著兩把傘,一把遮自己,一把遮著剛開好的荷花??梢娖淇蓯壑?。

兩人彼此深深愛著對方。容若看書的時候,盧氏總是提前進書房幫他收拾桌子,擺上容若喜歡的瓜果。容若文學底蘊深厚,而盧氏也不是普通的女子所能比擬的。

一次,盧氏曾經問容若:最悲傷的字是哪個?

容若不解,盧氏說:是“若”。

可見盧氏的文學素養(yǎng)之高,容若后來的詩詞里就出現(xiàn)過許多“若”字。最有名的莫過于:“人生若只如初見”。

幸福的生活,永遠是由幸福的細節(jié)組成的,納蘭的一首《雜憶》就寫出了他們幸福安寧生活的一個片段:

春蔥背癢不禁爬,

十指槮槮剝嫩芽。

憶得染將紅爪甲,

夜深偷搗鳳仙花。

講的是盧氏為自己搔背、用鳳仙花染紅指甲可愛情狀。

新婚的美滿生活,激發(fā)了他的詩詞創(chuàng)作,從這個時期的詩詞中,任何人都能感受到神怡心醉的燕爾之悅。

“戲將蓮菂拋池里,種出蓮花是并頭?!被瞵F(xiàn)出兩人于庭院中以嬉戲表達對愛情的美好憧憬。

“偏是玉人憐雪藕,為他心里一絲絲?!毙蜗蟮毓串嫵銮槿说男男南嘤『蛺壑d綿。

“為怕花殘卻怕開”,表達的是不敢輕意觸動美好,馬生怕失卻的擔心。

“獸錦還余昨夜溫”,正是那種對紅綃帳中臥鴛鴦的回味和重溫。

“自把紅窗開一扇,放他明月枕邊看。”藝術地描述了在無限溫馨中,對心愛的異性的傾心研讀與細細欣賞。真是天地浪漫,風月無邊。

而每當納蘭性德隨皇帝出巡,或奉旨出差在外,多情的他又平添了更多的離仇別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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