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迎藍猶豫著,本來早就練習(xí)了無數(shù)次的話,到了季千陽的面前又忽然說不出來,吞吞吐吐半天才說道:“那個,白榕姐,她讓我……”
“與我無關(guān)?!奔厩ш柭牭侥硞€名字,臉色驟然一沉。四月溫暖的風(fēng)穿堂而過,卻吹得顧迎藍瑟縮了一下。她像做錯事的小孩子,把頭低低地埋在胸前,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季千陽已經(jīng)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大跨步離開了。
顧迎藍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有些著急,想要去追,卻被一雙手給拉住了。
景臨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我說,人都走了,沒必要去追了?!?/p>
顧迎藍看著季千陽的背影消失在樓道深處,恨得牙癢癢:“你放開我!”
“現(xiàn)在放開你,那不是白把你拽住了嗎?”景臨撇撇嘴,理直氣壯地把她往相反的方向拉過去。
“你害死我了!”顧迎藍簡直要被他氣死了,每次他出現(xiàn),就凈給她添亂。
“不就是影響你表白了嘛,至于嗎?我這可是在幫你,免得你那脆弱的心靈受創(chuàng)。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榕她……”景臨一臉不滿地嘀咕著,察覺到顧迎藍臉色不善,立即轉(zhuǎn)換話題,不情愿似的哼哼兩聲:“一個病秧子而已,我還真不懂他好在哪里了,整天把你迷得神神道道的?!?/p>
“你才是病秧子!”顧迎藍最聽不得別人說季千陽的不是,迅速反駁,“會長就是瘦了點、白了點而已,他的好,你根本就不懂!你就是嫉妒他!”
“我嫉妒他?”景臨提高音量不屑地哼了一聲,很瀟灑很做作地甩甩頭發(fā),“他有我?guī)泦幔坑形夜獠收杖藛??有我有男性魅力嗎??/p>
“你那是雄性激素分泌失調(diào),不叫男性魅力!”顧迎藍咆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