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晚自修的宣墨同學表示壓力很大,她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陸宇辰大呼一口氣,拿出了一個練習本,但是摸了摸身上發(fā)現沒有帶筆,再看現在已經磨蹭得很晚,于是干脆擺擺手回去了。
宣墨左右看看,已經沒了晚上散步的欲望,于是轉身上樓,卻忽然感到精神網中飄過一段明顯針對自己書桌方向的信息,上曰:十一月十七日下午五點校門口等候黑色轎車,牌照尾號234。
經過無數次試驗,不用拿出那部手機她就知道,這是那個很久沒有消息的所謂的七區(qū)發(fā)來的信息。
她都快忘了這回事了,當初搞得神神秘秘的,要不是記憶庫絕對不會出錯,她還以為這事沒發(fā)生過。
她當然知道自己被監(jiān)視著,但是長久的沒有惡意的監(jiān)視在她的領域設定中是被忽略的,因為曾經天蝎星系就是一個充滿監(jiān)視的地方,無關乎自由,只是需要保障人民的安全。
不清楚人類的想法,她當然不知道自己這樣中規(guī)中矩極度藍星風范的生活方式會給那些人造成什么影響,反正至今她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沒干。
十一月十七日下午五點,正好是這周周五放學的時間,保密條例有說親人朋友都不能告訴,也就是說,她面臨一件事,就是說謊。
她不習慣說謊,要么不說,要么就錯誤引導,即使有時候說了謊,她也會很不安。
曾經需要她說謊的對象大多都比她強大,她必須冒著被更強大的精神威壓探查的風險,而到了藍星,她甚至不屑騙這些生物。
于是,怎么說謊,成了她的一大難題。
說謊是一個技術活,需要對人類心理的了解和更多的類似經驗,而這一切,她都不具備。
宣墨的苦惱從周三開始,她開始有意無意地注意周圍的人類的精神狀態(tài),一旦偵查到有謊言的氣息就盡心留意,然后對其含義和根源以及造成的后果進行認真分析、歸納整理,最后卻還是不知道到時候該用什么理由騙走執(zhí)著地接孩子的宣媽媽和早在周一就打好招呼說要一起回去的、看起來不那么好騙的陸宇辰。
不過目前還有一個難題,就是補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