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莊宇城覺得這樣挺好,畢竟女兒年紀還小,不急于談感情,而且少麻煩,也就少危險。卻不想一晃就是這么多年,二十一歲的莊斐旻依舊白紙一張,他開始有些后怕,自己終究是要先走一步的,難道就任她一個人孤獨終老嗎?那他就是死了也不瞑目。
莊宇城琢磨著,以她的倔脾氣恐怕太強硬不行,還是哄一下,至少去見個面。
正要開口,莊斐旻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擰著眉問:“方家?爸,那個人……該不會是叫方釋逾吧?”
莊宇城一怔,繼而喜道:“是?。『呛?,小旻,原來你們真的認識啊!那太好了,記得這周六晚上,希爾頓飯店。”
如果順利的話,就此定下婚約也不錯。為免她反感,莊宇城省下了后半句。
事實上,方家提出的并不是普通的“相親”,而是以結(jié)婚為前提的會面,類似于古代的和親,只要同意,基本就是定了,剩下只是磨合與時間的敲定。
這新聞在圈內(nèi)已被當做飯后茶資的消遣傳了兩天,幸而女兒不喜歡應(yīng)酬和社交,否則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準泡湯。
莊斐旻若有所思般翻著白眼,細嚼生菜,沒再說話。
通常,她對相親的定義只局限為“前戲”。說什么交流,呸,還不是為了交配。不知是生物學(xué)多了,還是因為她自己的腦垂體實在太難分泌出腎上腺素和多巴胺,她從來就沒理解過所謂“愛情”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不過,沒再堅持拒絕。不是對方釋逾存在好感,當然,她對他也沒什么不好的印象,簡單說,就是沒感覺;也不是突然轉(zhuǎn)性成了逆來順受,只是想起那天“冰山”冒火的樣子,著實覺得有意思。
莊宇城就當她是默認了,跟著吩咐幾句,加了一份烤銀鱈魚。
而另一邊,夜風(fēng)徐徐的天臺棚頂上。
吉安的手僵持著,啤酒溢了出來……
“怎么了?”少年截住他手中的鋁罐,奇怪地順著視線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