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光遠(yuǎn)先生并沒有聽我的所謂“報告”,因為他是在24日才到達(dá)蘇州的。我和他的第一次見面,是在朱教授安排的午宴上。大概是朱教授對他說了我的報告如何如何,所以,在共進午餐前,他一見我就說:“你很年輕嘛!聽說你的報告反映不錯,祝賀你!是啊,教育就是離不開愛心和民主嘛!”
“謝謝于老的鼓勵!”我說,同時拿出《愛心與教育》雙手遞給他,“請于老指正!”
他接過書,一看書名就說:“《愛心與教育》,很好,這個書名取得好!”接著,他便饒有興趣地翻看了起來……
開始進餐了。我坐在于老身邊,邊吃邊聊。
于老看見我女兒在滿座的大人中間有些拘束,便笑瞇瞇地說:“小姑娘別客氣?。 彼謫栁遗畠海骸澳憬惺裁疵职??”我女兒小聲答道:“李晴雁?!薄笆裁??”于老沒有聽清楚。我女兒便提高了聲音說:“李晴雁?!缣臁摹纭?,‘大雁’的‘雁’?!庇诶下牶笮α似饋恚骸班溃〔皇切⊙嘧?,是大雁,而且是晴天的大雁。這個名字好啊——志存高遠(yuǎn)!”
滿座的人都笑了起來。于老的秘書胡冀燕老師解釋說:“于老特別喜歡孩子!”
我說:“于老,長期以來,我一直很喜歡讀您的文章。您說真話的勇氣令人敬佩!”
他謙虛地?fù)u搖頭:“沒什么值得‘敬佩’的。人本來就應(yīng)該說真話嘛!”他的思路好像一直還在教育上,他接著又說:“你在書的一開頭說教育要充滿人道主義,這很好;但我要說,現(xiàn)在的教育,不但要講人道主義,而且要講‘t n 道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