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就要生了?我聽了很納悶。
什么就要生了?不會是說銀杏吧。
怎么可能呢?我連銀杏的麥地都沒去過,更別說銀杏的麥子了。
這么一想,我就睡不著覺了,睡不著覺,我就在被窩里想女人的那粒麥子。確切點(diǎn)說,我是在想梅花的那粒麥子,晶瑩而飽滿。想著想著,我的鳥兒一下長大了,就想吃麥子了。我的鳥兒豁出去了,正要到麥地里啄食銀杏的麥子,白胡老爹的聲音再度響起。
死了。
白胡老爹說,快要死了。
白胡老爹聲音不高,但很凄切。
我心里一驚,忙大聲問白胡老爹,什么快要死了?
白胡老爹耳朵聾了,我聲音再大也是白問。
死了。
白胡老爹凄凄切切地說,真的死了。
我問銀杏什么快要死了?
銀杏“嗯”了一聲,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