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麻煩,我沒有再和阿木爾先生說,又和天野先生說了起來。阿木爾說,印度必須成為社會主義,貝拿勒斯的學生游行和如此貧困的印度現(xiàn)實社會有沒有什么關系呢?貝拿勒斯的戒嚴影響一直蔓延到了戈拉克普爾。我們改變了乘巴士回拘尸那迦的方式,決定分乘幾輛出租車,因為巴士很容易成為暴力攻擊的目標,安全得不到保障。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幾輛出租車,但司機都顯得有些勉強和躊躇不安。
釋尊涅槃之地的拘尸那迦又給我們呈現(xiàn)了一次怡神的清爽。高遠的藍天上掛著些許輕淡的云絲,以娑羅雙樹為中心的群樹,蒼翠欲滴,不知名的花朵綴滿其中,儼然一幅大自然醉人的美景。
釋尊晚年時說過一句話:“我已經(jīng)是一輛全賴著陳舊的皮繩連接起來仍在轉(zhuǎn)動前行的車子,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突然散架?!?/p>
我這次來印度,有了真切的感受,晚年的釋尊就是用他的那雙不畏疲勞的雙腳遠行萬里,不辭辛勞地前往各地說法。從靈鷲山下的王舍城到哥拉克浦,再到藍毗尼,這是《大般涅槃經(jīng)》記載的出行路線。釋尊之所以選擇這樣的路線,是因為他的故鄉(xiāng)就在那個方向。在那里有他懷念的喜馬拉雅雪山,有熟悉的河流,有童年時期的朋友……然而,他一直講法和修行,到了八十歲的暮年之際,才猛然感悟到自己和這一切都已經(jīng)相當陌生而疏遠了。釋尊不斷重復著苦行,身體過度疲勞已成了無意識狀態(tài)。他最后必須要一直向北、向北,朝著自己的故鄉(xiāng)。
一天,他來到拘尸那迦外的一個地方,對阿難達說:“阿難達呀!你在樹蔭處替我搭建一個休息喝水的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