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呂總是會用一些問題拖延我離開的時間,我很確定他發(fā)問就是為了要拖時間。我覺得每次我到達的時候,他熱情地把我的手像是汲水幫浦似的上下晃動,不單單是因為歡迎我,也是歡迎我?guī)砹送饷娴氖澜纭N以徒o他一個風箏,他小心地放到天上,然后放開繩子,當風箏掉下地來時他流下眼淚。
我禱告阿呂被監(jiān)禁的日子很快就會結束。但是又過了兩個月之后魁斯平會的人才承認失敗。即使他們失敗了,但是和解的條件—要再減薪十分之一—實在太嚴苛了,所以山普森先生打開廠大門時,阿呂和他的同胞還是被迫留在他們的住處,不然就有遭到攻擊的危險。
在一次主日學志愿者的會議里,我建議邀請我們的學生到家中做客,好給予他們保護。很多人都持異議。有些人說這樣對那些孩子太好是不智之舉。其他人反對不同種族的人相互社交。但是當山德勒牧師發(fā)言支持這個想法時,我就知道父親不會反對阿呂來家里吃飯。但是我還是等到父親去波士頓洽公時才把阿呂帶回家。因為我從來不確定父親何時會發(fā)火,也不要任何事情破壞那孩子的初次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