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姐姐,你的刺絲胞好像帶毒!你看這一道一道的淤青,該不是已經(jīng)毒血攻心了吧?”
水母啊刺絲胞啊到底又是些什么東東啊?
“我那吹彈可破滑若凝脂的美麗肌膚啊……”他更裝了花旦腔,秀上蘭花指,似乎還有唱上的意思——荷依頭上三花聚頂,電閃雷鳴,立刻捂住他的嘴哀求道,“好了好了,我賠你成嗎?我賠給你。”
安格被捂住嘴不能說話,點點頭,一雙眼睛笑得彎彎的。
“我不想呆急診了,我要住病房,你幫我找張床去?!?/p>
迎著夏荷依快要掉下來的眼珠子,安格眨眨眼睛,笑得十分神秘。
“這地頭我熟著呢,你只要帶著我去血液科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搞定?!?/p>
夏荷依借來一臺輪椅,把安格送到了血液科病房。
與急診不同,這里的環(huán)境更安靜,更整潔,也……更有死亡的味道。
荷依貪婪地吸了吸鼻子,對空氣中的味道有一種莫名的迷戀。一低頭看見安格那仿佛能探進心里的清澈眼神,她尷尬地避開了對方的視線。
來到病房后,安格像個老熟人一樣對來來往往的醫(yī)生護士們報以“趙叔叔”、“王阿姨”這樣親昵的稱呼,臉上更掛著甜到發(fā)膩的笑容:“陳姐姐,望爺在嗎?”
王……王爺?
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小護士跑過來揉頭毛,一直揉到荷依心中……嗯……然后護士笑嘻嘻地回答道:“白教授去看16床病人了?!?/p>
待兩人來到病房門口,荷依看見一名男醫(yī)生逆光而站,正捧著病歷夾和16床說著什么。他看上去三十七八歲,濃密而黝黑的短發(fā),都在頭頂上一根一根咋呼著。面孔初見很平凡,仔細看卻別有味道。眼角堆著懶懶的笑紋,鼻梁囂張地平地拔起,豐滿的嘴唇總有一抹揶揄的意味,筆挺的身材透出一股不羈的帥氣。
如果不是穿著這身白大褂,荷依真以為他是哪個部隊的特種大隊隊長。
男醫(yī)生望著對面床上的年輕患者,用一種權(quán)威到霸氣的口吻道:“你的化驗單我都看過了,已經(jīng)沒大礙,可以出院了。”
患者臉上帶著明顯的猶豫:“可是我還覺得有些頭暈,指標(biāo)也好多不正?!?/p>
“化驗單可以信,但是也不能全信。你要是抽我一管血,也能驗出個甲亢來?!?/p>
“不會吧,白醫(yī)生看起來好健康……”
“我晚上可是會夢游跳僵尸舞哦?!?/p>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