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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官凌遲而死(4)

國共往事風云錄3:民族危亡之際 作者:尹家民


蔡公時同黃郛一樣,都是日本留學,兩個人都能說一口流利的日語,和日本人常有往來。所以蔣介石第二次北伐出師以前任命黃為外交部長,蔡為戰(zhàn)地政委會外交部主任、山東特派交涉員。

蔡公時是2日晚上9時到達濟南車站,并于3日上午10點到交涉公署開始辦公的。12時許,聽到外面槍炮聲大作,隨行人員頗顯驚慌。蔡公時安慰大家:“此乃日兵示威,不要緊,請大家安心辦事?!彼约簞t給日本領(lǐng)事館打電話,對日軍的非法行為提出質(zhì)問,可交涉署的電話很快被日軍切斷了。蔡公時意識到問題嚴重,急作三函,一封給十王殿戰(zhàn)地委員會張斡夫秘書轉(zhuǎn)呈蔣總司令;一封給外交部長黃郛;還有一封給戰(zhàn)地委員會主席。但他派出的外交信使,因日軍的武裝阻攔,上述公函一封也沒有轉(zhuǎn)遞。下午3時許,人們吃過一點便餐后,前交涉署的舊職員就告辭回家。蔡公時把他們送到大門口,請他們明日8時到署照常辦公。此時外面槍炮不絕于耳,到了晚上9時,槍聲更密。蔡公時命部下各人歸寢。10時半,外面忽有人叫門,傳達處的人來告蔡公時,說有武裝的日本兵在叫門,從門縫里看他們,其勢洶洶,似尋事模樣。蔡公時嚴令他們堅守門戶,切勿放入。外面的日本兵叫不開門,就用槍托敲破墻頭,二十多人一擁而入,一手持槍,一手用手電亂照,隨即破窗入室。

當雙方士兵沖突之初,有兩個日本兵在交涉署門前中流彈身亡,日軍就以此為由闖進交涉署,聲稱兩個日本兵是由交涉署發(fā)射的槍彈所打死,要搜查槍械。蔡公時阻止他們:“我們是外交官,不帶武器,沒有搜查的必要。本人是交涉員,此事可由貴國領(lǐng)事館約晤洽商?!?/p>

日本兵毫不理睬,聲嘶力竭地喊著:“你不配講這些,不必多說,有槍械快拿出來!”

其余職員不知蔡公時與日本人談的什么,蔡公時就把剛才的對話譯給他們聽。日兵不由分說,將蔡公時等從床上拖下,強行脫下上衣,有的連褲子也被脫去,隨即用槍刺、槍托亂打,然后用繩子將四人捆在一起,集中在一個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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