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
我:我……
她:怎么半分鐘就說了一個我?掉廁所里了?
我:喜歡你,真的。
她:嗯。剛才破壞這種完美意境了,88,開學再見。
我:886。
開學了。高考結束了。我們成為學校老大了?;氐浇淌?,齊炳燁感嘆說,我們該更加用功地學習了,他想通了,考不上清華,北大也行。我說我和他不一樣,道不同不相為謀。齊炳燁說難道我非清華不上?我說不是,我的原則是,考不上北大,清華也行。齊炳燁說那好,我們共勉吧,我們先鍛煉一下邏輯思維能力和空間想像能力。我說行,怎么鍛煉?他說我們來下象棋。我說象棋只能鍛煉邏輯思維能力,不能鍛煉空間想象能力,我們還是做立體幾何吧。齊炳燁說我們下盲棋就行了。我說什么叫盲棋?齊炳燁說就是不用棋盤只說走法,然后靠自己想象力和記憶走,我說好。
于是,我們上自習課時就炮二平五、馬八進七地說,但后來往往是我們心中的棋子位置相矛盾,使棋局無法繼續(xù)下去。我們便找張紙記下每步的走法,下課時用一個小型的棋盤來復盤,以驗證我們的記憶是否正確,但后來越下越亂。比如有一次齊炳燁走了個卒五退一,我說卒不是不能退嗎?他說這是惡魔獵手的躲避。
在一次數(shù)學小測驗中,我們的立體幾何雙雙做錯。我痛改前非不再下棋,齊炳燁卻執(zhí)迷不悟,找不到對手就用棋盤自己和自己下棋,終于有一次他被老師逮到,老師說:“你倆給我出去!”我說:“老師我沒下。”老師說:“你這蒙誰呢?象棋能自己下么?齊炳燁別出去了,你給我出去!”我真是百口莫辯,就想告訴老師,象棋真的可以自己和自己下的。
有一次數(shù)學課,我們做一個有關紅綠燈十字路口之類的概率題,我和周圍人的答案不一樣,但我依然堅持己見,并揚言我如果錯了就把試卷吃了。第二天試卷還沒發(fā)下來老師就講了這道題,和我得數(shù)不一樣。當天下午試卷發(fā)下來后同學說:“你不是牛嗎?來,把卷子吃了?!蔽乙粴庵戮驼姘丫碜映粤?,噎得我差點到閻王爺那報到去。結果晚上老師說:“同學們那個紅綠燈的題答案改一下,我也做錯了,別的班也沒人做對,就我們班郁放做對了。郁放,來,把你卷子拿上來給大家講講你是怎么想的?!蔽夜烙嬑业木碜佣急焕鰜砹恕?/p>
我們期末考試結束了,放假的第一天,就是高震的生日。
剛剛宣布放假的那天晚上,我們班的住校生集體去網(wǎng)吧上通宵,當時我家正好停電,我就也去了網(wǎng)吧找他們,到那里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
我登錄QQ,高震的頭像在亮。
我:這么晚還在。
他:你不也一樣?
我:無聊,出來上網(wǎng)了。今天正好你的生日呀,生日快樂。
他:謝謝。
我:你在干嗎?
他:和蘇晗聊天
我:那你聊吧,不打擾了。
我一看好友欄,蘇晗的頭像是黑著的,也就是說,蘇晗正在隱身和高震聊天,卻不理我。這讓我感到心理很不平衡,就在這時,蘇晗給我發(fā)訊息,她的頭像也亮了起來。
她:這么晚了你怎么上網(wǎng)了?
我:睡不著,就跑出來上網(wǎng)了。
她:不學好。
我:你怎么回訊息這么慢?
她:要你管?
我更加不平衡,她側重點并不在我。
我:你在和別人聊嗎?
她:要你管?
我:明天高震過生日,不對,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了,今天他過生日。
她: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