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美子像啄食的小鳥般,用信也遞去的一次性筷子把菜飯一點點扒進嘴里。信也斜眼看她吃飯,拿來了扣在廚房洗滌筐中的西式餐盤—雖然盤子像吃咖喱飯時一樣大,但他沒找到其他盤子,只好將就。他把罐頭里的桃和汁倒進了盤中。
“味道如何?”
“你肯定能成為好女婿的。”
“想來點兒別的嗎?”
“啤酒吧?!?/p>
“我可沒開玩笑。待會兒我去買些運動飲料和蔬菜汁給你吧?!?/p>
“那我要‘蔬菜生活’—就是那種含有果汁的蔬菜汁?!?/p>
“好的好的?!?/p>
“還有,你能不能先幫我給盆里的花澆點兒水?”
把盛有桃肉、附有叉子的盤子遞給這位麻煩的病人后,信也打開了窗戶。他現(xiàn)在才感到屋內(nèi)的空氣實在污濁沉悶,應該通通風。
四盆被稱做“父親”、“母親”、“兒子”、“我”這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名字的花都開著蝴蝶形的淡綠色子葉,葉尖親密地排在一起。
信也覺得這里不可能會有噴壺,便用扣在洗滌筐中的杯子盛來水,小心翼翼地倒入花盆,不讓水灑到外面。
“哪盆花長得最好呀?”
紅美子問了信也這樣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