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胡同七號》,徐志摩詩作中的名篇。藤娘、棠姑、槐翁、黃狗,映著他的天真本性。那道“依稀的夢景”,正是他理想中的靜謐恬寧。這里遠離人情紛擾,洋溢詩趣無限,清澈秀逸一如他心中的康橋。一首詩,便將一座城移植到這里。徐志摩帶著他的康橋情結(jié),在這座小園里滋養(yǎng)著他“詩化的生活”與希望。
那時,徐志摩的愿望很簡單,他不過是想集合身邊的朋友,借著眾人的力量,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演戲。演戲一事在當時的知識分子中并不簡單,尤其在五四以后,它成為許多進步青年最有力的思想宣傳媒介:李叔同在日本創(chuàng)立了“春柳社”;田漢有了自己的“南國社”;茅盾也組織了“民眾劇社”。徐志摩也想借著戲劇起步,為自己開辟條新路。
但是,一直到徐志摩把“新月社”的牌子掛起,這些聚在一起想演戲的人卻什么都沒演成。多虧后來泰戈爾來了,眾人為了給泰翁祝壽,才被逼出了一出《齊德拉》。之后,他們也曾想排演幾出丁西林的戲,卻也只是想,一直沒有動靜。
沒過多久,松坡圖書館為了節(jié)省經(jīng)費,出售了石虎胡同七號。為了延續(xù)新月社的活動,徐志摩辦起了“新月社俱樂部”。也正是此時,新月社作為一個團體,才真正成形。“聚餐會”時期,大家輪流坐莊,活動沒有固定場所;當初的“新月社”看起來,也只是名稱,組織顯然還未定形。現(xiàn)在,新月社同仁有了固定的活動場所,即位于松樹胡同七號的“新月社俱樂部”。說到這里,還得多謝徐申如與黃子美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