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藝術(shù)方面,雅莎·海菲茲和納什·米爾斯坦都分別是他們時代首屈一指的小提琴演奏家,亞瑟·魯賓斯坦是一流的古典派派鋼琴演奏家。喬治·格什文以其深厚的古典音樂功底,加之自幼生活在黑人周圍,深受黑人音樂的熏陶,創(chuàng)造了一種獨特的音樂格調(diào)。歐文·柏林和埃迪·坎特也出身于曼哈頓東南端。
在科學和醫(yī)學界,有建樹的美裔猶太人當中最知名的當屬愛因斯坦、J·羅伯特·奧本海默和約納斯·沙克這樣一些巨擘。在經(jīng)濟學方面,米爾頓·弗里德曼、保爾·薩繆爾森和西蒙·庫茲內(nèi)茨是諾貝爾獎金得主;在作家當中,對美國文學界有貢獻的猶太人可以列出一長串名單,麗蓮·海爾曼、阿瑟·米勒、J·D·塞林格和索爾·貝婁等人只不過是其中的幾位罷了;在法學界,有大批猶太裔貧寒之士登堂入室,世謂“從衣衫襤褸,到身架法官長袍終”,鼎鼎大名的布蘭迪斯、法蘭克福和卡多佐就是他們中的代表。
猶太人酷愛教育,這很顯然,對于很多功成名就的個人來說,這無疑也是一個重要因素,對于整個專業(yè)來說,也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如果認為猶太人剛開始擺脫貧民窟時,這個因素就起到什么了不得的作用,那也是夸大其詞。東歐猶太人起飛的初級階段到世紀之交的年代才開始顯露端倪,而那時還沒有猶太人的子女能從紐約市的公立中學畢業(yè)。到1902年才有首批猶太人子女從紐約的一家公立中學里畢業(yè)。及至1908年,也只有16%的猶太人子弟達到了中學畢業(yè)的水平,雖然這個比例大大高于愛爾蘭人和意大利人,但它卻難以解釋為什么其余84%的猶太人也會展翅高飛。公立學校和公立圖書館,對于加速東歐猶太人融入美國社會,無疑是十分重要的,而且也幫助他們打開了許多本來無從進入的大門。但是,大多數(shù)猶太人在美國飛黃騰達,并不是當學者或知識分子。即便以那些腰纏萬貫的影業(yè)巨子而論,他們的一生與有文化教養(yǎng)的知識分了根本搭不上邊兒。相反,他們時常被認為是“庸俗、粗野而又蠻橫”的人。
第一代猶太移民擺脫了貧民窟之后就有資本將自己的子女送入高等學府去深造,而且在比例上超過了其他美國人。但是,享受高等教育對大多數(shù)猶太人來說,實為家底已經(jīng)豐厚的結(jié)果,而非其他原因。對于傳統(tǒng)上注重知識而又暫時還沒有足夠的家貲選擇其他類似大學的猶太民族來說,紐約的免費市立學院可謂天賜良機。然而,也只是在猶太人向上流動開始之后,這些學院里才充滿了他們的子弟。這類學校中最有名氣的一所是紐約市立學院,該院20世紀20年代畢業(yè)班的校友只有11%是東歐猶太人子弟。要到20世紀30年代,他們才占到該院應(yīng)屆畢業(yè)生的一半。在20世紀上半期,猶太籍畢業(yè)生多數(shù)是德國猶太人的后裔。在紐約的亨特學院,1906年那一屆畢業(yè)生有25%是猶太裔子弟,但多數(shù)是德國猶太人后裔,屬東歐猶太人后裔的畢業(yè)生尚不到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