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接受中央電視臺四套的采訪,談訪臺問題及巴西利亞撤出后的申辦形勢。
1993年8月20日 星期五 北京
上午奧申委研究101次全會的組團、簽證問題,七運會外賓接待問題及研究第101次全會陳述報告的文字稿。
下午去公聯(lián)組談情況,安排去斯圖加特后的未了事宜。強調要抓緊最后一個月處理好委員的要求,做好七運會來訪的國際奧委會委員的工作(可能達20名委員)。
1993年8月21日 星期六 北京—香港
晨,離京去香港,準備8月23日去臺北。在機場記者圍著問訪臺目的及申辦前景。
中午香港朋友溫華宴請。溫華熱心支持申辦,為奧申委提供了專門制作的對外贈送紀念品,陳亞瓊說溫華為北京申辦已“走火入魔”,不久他將組織盛大的支持申辦的簽名活動。
下午3時半,同沙理士晤談。我感謝他對北京申辦的支持(沙曾公開聲明支持北京,盡管他也是英聯(lián)邦運動會聯(lián)合會的主席,并反對美國國會的決議)。我邀請他出席七運會開幕式。我還向他提出,如北京取得2000年奧運會主辦權,可否在香港設一兩項預選賽。沙表示同意。
4時半,與記者見面,其他記者提的問題都還一般,只有一名記者死盯著問有關“民運”分子的問題。沙理士問這記者世界上哪個國家在人權記錄上是完美的。這名記者無言以對。還有記者問我運動員在世界田徑賽上取得好成績是否服用了違禁藥。我借機批評了西方對我們的偏見。
1993年8月22日 星期日 香港
中午,徐亨夫婦來旅館稍坐片刻,即一起去麒麟閣飯店進午餐。徐在席間及飯后兩次表示,我在臺時關于申辦2000年奧運會問題希只同吳經(jīng)國談,因為只有吳才有投票權。飯后徐亨一直把我送到車旁。
1993年8月23日 星期一 香港—臺北
1時50分,搭國泰航空公司班機去臺北。3時02分,飛機在臺北桃園機場降落。這是重要的一刻。我們與臺灣體育界的關系,反映了海峽兩岸關系的演變。從20世紀50—70年代的對抗,到80年代在國際組織中的互有戒心的共處,到1989年兩個奧委會簽署臺灣地區(qū)運動隊在大陸參加比賽的協(xié)議,到今年我作為中國奧委會主席訪臺整整40年。40年的時空距離似乎隨著飛機的滑行而不斷拉近。
來機場迎接的有李慶華、張豐緒夫人、徐亨等,還有許多記者。記者除了問訪臺目的外,還主動問,北京如獲得2000年奧運會舉辦權,可否有幾個項目在臺舉行。我答,有三個條件:1. 北京獲得舉辦權;2. 國際奧委會同意;3. 臺體育界有此愿望。
至旅館稍事休息后,即下樓出席記者招待會。我在答問時指出,此次來訪目的有三:1. 出席亞奧理事會執(zhí)行局會議;2. 了解臺灣地區(qū)發(fā)展體育的情況及經(jīng)驗;3. 看老朋友,交新朋友,就兩岸體育交往進一步發(fā)展交換意見。至于抵臺時的心情,我告:“興奮、激動而不意外”,“像來到兄弟家里一樣”。至于對兩岸體育交流的看法,我指出,已開始了雙向交流,但還不平衡,我訪臺的少,臺訪我的多,希逐步消除限制。
晚,中國臺北奧委會為亞奧理事會執(zhí)行局會議在臺北召開舉行酒會。酒會后,準備明晨亞奧理事會執(zhí)行局會議上的講話稿。我這次與會是以國際奧委會副主席身份,故不能太多講訪臺意義。我著重講了亞洲體育界團結的重要,指出在進入新世紀前夕,亞洲既被稱做亞洲的世紀,作為亞洲體育領導人,我們均應思考該怎么做。
10時,見阿赫默德主席,感謝他邀請我參加此次會議,也就北京申辦2000年奧運會事,同他交換了情況。
1993年8月24日 星期二 臺北
8時,在亞奧理事會主席、國際奧委會委員阿赫默德處進早餐。吳經(jīng)國、徐亨及我出席。大家議定,國際奧委會在亞奧理事會中的亞洲委員應以適當形式參加會議等活動,在亞奧理事會章程中對此作相應修改。還共同商定應向國際奧委會的亞洲委員呼吁,共同支持在亞洲的奧運會申辦者北京。
9時,亞奧理事會執(zhí)行局開會。阿赫默德稱這次會議具有歷史性,因我作為國際奧委會副主席來到臺北出席會議。我也講了話。會議主要討論了明年廣島第12屆亞運會的有關問題。最后阿赫默德講話,希望大家授權他寫信給國際奧委會的亞洲委員,請他們支持北京的申辦,因北京的申辦就是亞洲的申辦。當我感謝他時,他說,他認為自己是北京奧申委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