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建昌從阿根廷奧委會公關(guān)主任處了解到,曼徹斯特奧申委的斯各特曾來此訪問。伊斯坦布爾聘用了當?shù)毓P(guān)公司展開宣傳活動,并將為不久后在阿根廷舉行的泛美體育組織大會的代表準備禮品。
據(jù)羅特里格斯告,可能有25名國際奧委會委員及名譽委員來出席泛美體育組織大會。
我發(fā)了一個電傳給北京,建議提高我們來此參加活動時的代表團規(guī)格,并補充人員,以加強工作。北京也來電問,外電報道說巴西奧委會將支持北京辦2000年奧運會,而里約熱內(nèi)盧爭取辦2004年奧運會的消息是否屬實。這既是事實,也不是事實,因最后巴西奧委會還是同意申辦2000年奧運會,北京只能是其第二選擇。
下午6時30分與國際奧委會委員羅特里格斯單獨會談一小時,我從外圍著手,指出,有委員認為應(yīng)首先考慮未舉辦過奧運會的洲和國家,以及在發(fā)展中國家辦奧運會有利于改變因亞特蘭大而引起的對國際奧委會的批評等。羅特里格斯表示他尚未允諾任何一家。他已訪問過的四個申辦城市均作了認真準備,他認為悉尼和北京最強。關(guān)于北京,“有人”提出:北京交通太擁擠,交通指示路牌也沒有英文;中國的奧林匹克傳統(tǒng)短;語言溝通較困難;七年內(nèi)中國政局究竟會有何變化。
他說的是“有人”這么說,實際可能是他自己對北京的看法。這一票究竟如何很難說。
晚在使館宴請羅特里格斯一家,除羅特里格斯夫婦外,還有他兄嫂、子媳和小姨子。談話氣氛較我同羅特里格斯單獨談時要好得多。羅兩次主動表示希望北京申辦2000年奧運會成功。
很可能羅特里格斯要等多數(shù)委員(特別是南美)傾向于北京后才會投票給我們。不知道阿維蘭熱和羅德斯對他能否起影響作用。
1993年2月16日 星期二 布宜諾斯艾利斯
10時與羅特里格斯一起去布宜諾斯艾利斯市的顧拜旦頭像獻花。頭像為國際奧委會所贈,安放在“七?九大街”盡頭的法國駐阿大使館前,地理位置很好,可惜已經(jīng)荒蕪,現(xiàn)已雜草叢生。
下午1時,會見阿根廷體育國務(wù)秘書福奈利斯,體育國務(wù)秘書處直屬總統(tǒng)府。福奈利斯為人很痛快,認為2000年奧運會應(yīng)交給從未舉辦過奧運會的國家辦,他認為在北京辦是應(yīng)該的。但羅特里格斯馬上接口說他還未對任何城市作出承諾。
根據(jù)羅特里格斯的建議,我口頭邀請福奈利斯訪華。他表示很愿意去,將報告總統(tǒng)。羅特里格斯提醒他關(guān)于2000年奧運會事也應(yīng)報告總統(tǒng),說西班牙首相也已就2000年奧運會事與中方談了。
7時30分與阿根廷奧委會理事會成員見面。理事們對北京辦2000年奧運會均表支持。只是羅特里格斯不表態(tài)。
福奈利斯告,阿總統(tǒng)梅內(nèi)姆明晨9時將見他和羅特里格斯。
1993年2月17日 星期三 布宜諾斯艾利斯—蒙得維的亞
上午飛烏拉圭蒙得維的亞。上次來蒙得維的亞是1979年,當時是為了爭取解決我們在國際奧委會中的合法席位。時隔14年,我們在國際奧委會中的地位已有重大變化。
楊大使夫婦與維拉西埃托及其外孫、外孫女來接。
中午維拉西埃托及其外孫、外孫女陪同去港口商場吃典型的烏拉圭菜及燒烤。
維拉西埃托出身名門,當過歷史教授,擔任過烏體委主任、奧委會主席,現(xiàn)年老退休,影響力也減弱,在國際奧委會內(nèi)也不被人看重,所以有失落感。對我這次來訪,他很高興。
我突出此行是專程拜訪,我不能來南美而不來看他,強調(diào)我們兩人已有多年交情(他于1979年第一次訪華)。
據(jù)我新華社記者告,他明確表示將投北京的票。因此,我未專門從道理上講為何北京最宜于辦2000年奧運會,而是把他當成已是支持我的朋友,與之交流情況。
飯后看市容,國民議會大廈及蒙得維的亞山。蒙得維的亞這個詞的意思是“我看見山了”。據(jù)說南美很多地名都是按照當年探險者首次發(fā)現(xiàn)時說的第一句話命名。
晚在使館宴請維拉西埃托一家(其次婿及兩外孫、一外孫女)。我原擬在席上與他家談一談。不料維拉西埃托帶來了一個名叫阿萊西亞的女士。阿萊西亞已被曼徹斯特雇來為他們在南美委員中活動(據(jù)阿萊西亞自述,每工作日工資200美元,旅差、辦公費另計,只為斯各特當翻譯,不負責游說)。這樣一來,我與維拉西埃托的談話只能限于極泛泛的友好話。相反阿萊西亞卻極活躍,提了不少關(guān)于中國的問題,例如蘇聯(lián)在一年之內(nèi)即解體,中國會否發(fā)生同樣的情況等。維拉西埃托之婿問,中國有多少個政黨是名義上的還是實際上的。如此等等。維拉西埃托之婿在軍事學院教國際關(guān)系。他們兩人所提問題反映了烏知識界對中國的看法。而阿萊西亞所提問題難保不是斯各特與南美委員談話時所持的針對北京的論據(jù)。我乘回答這些問題之機,講述了我國的形勢,我們與蘇聯(lián)的區(qū)別,這主要是講給維拉西埃托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