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看起來面熟的老頭等party結(jié)束的時候姜莜莜才想起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見過他,原來是在電視上,穿的衣服不一樣,在電視接受記者采訪時很嚴(yán)肅的告訴這個城市里違法的人說自己將用鐵的意志來打擊他們的囂張氣焰,當(dāng)時姜莜莜手腕上還吊著點滴,心里一陣激動,真好啊,把那些壞人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
老頭喝了一口香檳就上樓了,在眾人的掌聲中緩緩的在每個人的頭上掃過。
身邊的音樂變得曖昧,燈光變得迷離,有人點了熏香,像極了一種花朵的味道,薔薇或是睡蓮,吸入后的舒緩氣息,世界很虛幻,人生很短暫,這個瞬間他握著我的手,這樣的溫暖而安全,可惜這一刻,再也不會重來,每個片段都會變成回憶,在現(xiàn)實面前,回憶妥協(xié),在誘惑面前,身體妥協(xié),在妥協(xié)面前假裝選擇性失憶。
不想記得這個晚上,姜莜莜覺得不僅僅是恥辱和驚恐,還有心里的那些空洞,瀕臨死亡的那種絕望,身邊卻沒有人可以來幫忙。
白哲瀚摟著自己慢慢的跳舞,旋轉(zhuǎn)。
燈光和音樂都停了,四周一片漆黑,起初以為是停電,姜莜莜四處喊著,白醫(yī)生,白醫(yī)生。
被抱住了,身上的味道卻是陌生的,陌生男人的手指上擦了難聞的液體,一吸入就癱軟在地。
半醒半夢之中,是一個透明的房間,紫色的燈讓白瓷的花瓶分外刺眼,他們把自己圍在中間。
四個穿著類似空軍制服的男人圍在自己身邊,衣服上戴著袖標(biāo),黑色的鷹翅,他們無一例外的帥,有一個是混血兒,腔調(diào)很怪,他的眼珠子是天藍色,像純種哈士奇的玻璃眼珠,頭發(fā)確是黑顏色,混血男人說話了,“你不要害怕,我們會很溫柔?!?/p>
“我的朋友在哪里,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這樣的情景,這樣的燈光,這樣帥的一些男人,讓姜莜莜覺得是夢境,否則怎么會這么迷幻。
衣服被脫光,全身冰涼,那些充滿了情欲的眼神打量著自己,姜莜莜全身發(fā)抖,尖叫一聲。
她看到透明房間的玻璃墻壁外有個人,白哲瀚。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憐憫,但很快恢復(fù)了正常。沒有什么比研究藥更重要的事情了,即使這個女孩無助的樣子有些傷悲。
曾媛漠然的走了過來,四個男人并不理會手里拿著針頭的她,雖然她的確很性感。
從大腿注射進去的藥水抽了回來,然后又繼續(xù)注射進去,這一次,姜莜莜感覺到一陣劇痛。
大約五分鐘后,曾媛又冷冷的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過程是另外一種注射,姜莜莜的臉因為生理的快感而抽搐變形,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讓她忍不住大喊,可惜眼角的眼淚止不住,全身的細胞仿佛都在沖動。
角度很奇怪,頭使勁往后仰才能看到白哲瀚的臉,他在做記錄,紙上畫滿了各種各樣的符號。
地上的紙巾像掉落的白玉蘭花瓣,在紫外線的照射下發(fā)出奇怪的光芒。
兩個小時的持續(xù)輪番的動作讓那四個人終于從意猶未盡變?yōu)榕d趣索然。
臨走時,那個混血男人幫姜莜莜穿內(nèi)褲和內(nèi)衣,然后把禮服從她的頭上套上身體。
姜莜莜呆呆的像個玩偶一樣一動不動,曾媛在天亮的時候推醒了兩條腿無法合攏的姜莜莜,她的手里拿著姜莜莜的行李,坐了下來,“白醫(yī)生讓我告訴你,試驗結(jié)束了,感謝你的配合。你今天就可以不用去醫(yī)院了,你也不用去找他。”
姜莜莜點點頭,緩緩的抬頭看著抽煙的曾媛,“為什么是這樣?”
“有些藥是專為男人設(shè)計的,但我們要給女人研究一種藥,讓她們享受快樂,越過障礙。我們在研究的東西是提供給從沒有性高潮的經(jīng)驗同時也可以幫助那些想提高她的性生活質(zhì)量的女人們,不是你想象中的感冒藥?!痹抡f道,“不要覺得不好意思,這一切都是會給你報酬的?!?/p>
那個厚厚的信封從曾媛手里拿過來,姜莜莜痛哭失聲,這個護士走了,剩下她一個人,還有一袋子行李。
哭再久也沒人理,直到清潔工進來打掃,一邊嘮叨著,“又搞得一地都是紙巾……”
馬路上的陽光是如此刺眼,照著姜莜莜蒼白的臉,十萬塊,能做很多事情了,姜莜莜舔舔嘴唇,攔了一輛起步價為十二塊五的出租車,奔向她未知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