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有些挑逗動作，引得臺下觀眾心頭癢絲絲，不知所措。舞蹈結束時還來一個與法國“坎坎舞”相似的動作，背對觀眾將后裙向上一掀，露出穿著三角褲的豐臀……臺下于是口哨、噓聲齊起，鬧得滿堂起哄，久久不歇！

壓軸戲是陳質彬的驚險飛刀表演，做靶子的卻是其妻馬諾麗達，她筆挺地靠在一塊彩繪木板前，全場鴉雀無聲，三通鼓由緩而急遽然停止，陳質彬大吼一聲，遂將懷中十幾把利刃向他妻子接二連三不斷迅速甩出，那些利刃緊沿著馬諾麗達身軀的輪廓插進木板！飛刀圣手緩緩轉身一鞠躬，臺下掌聲齊起，如雷貫耳。一場精彩的表演就此結束，大家心滿意足地散場回家，“馬諾麗達?陳的中國劇院”的名聲也隨之傳遍伊比利亞半島。

后來，王夫人告訴我們，那座巡回雜劇院原名是“中國劇院”，系山東籍的抖翁王茂亭和飛刀陳質彬合伙經(jīng)營，后來王茂亭外出單獨表演，將劇院出讓給陳質彬，他遂改名為“馬諾麗達?陳的中國劇院”，因為他們認為這樣更能吸引觀眾。

若干年后，我和妻子又在西班牙人經(jīng)營的雜技團，見到王茂亭的抖翁演出。他不但能將大小不同的單翁或雙翁“扯”得出神入化，而且可將任何具有細頸的瓶罐，“玩”得叫你目瞪口呆，叫絕不已，而且他的性格十分開朗詼諧，到處甚得人緣。在演出時，他用他那濃重的山東口音、錯誤百出的西語和臺下觀眾調(diào)侃，引得哄堂大笑。他私下告訴我們那是故意做作，是藝人在臺上不可缺少的噱頭，不足為外人道。

一天，我們首先來馬德里的幾個同學在王德炎家里閑聊，突然有母女二人登門造訪，聽說也是由其他國人介紹而來。那時她們家住倫敦，丈夫是蘇格蘭人，姓弗瑞斯特（Forrest），早年在上海經(jīng)商，與當?shù)卦S氏女子結婚，生有一混血女，取名瑪嘉利達（Margarita），醉心西班牙南方弗拉門戈（Flamenco）民間舞蹈，這次專程來馬德里準備留下，讓瑪嘉利達拜師習舞。她除了講英語外，不會講普通話，但說得一口地道的上海方言，聽起來特別親切，尤其是瑪嘉利達長相不中不西，鼻梁筆挺，黑發(fā)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