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進軍咸陽
公子嬰見劉邦走到近前,便屈雙膝跪倒,將玉璽舉過頭,向劉邦獻上玉璽,當然,公子嬰同時獻出了江山。
就在劉邦與項羽分兵攻打秦兵的時候,秦二世與趙高已把堂堂秦朝搞得七零八落,烏煙瘴氣。秦朝垮臺已成定局。秦朝垮臺首先敗在內部。當然,這也幫了劉邦等反秦力量的大忙。
秦二世胡亥是昏庸無道的天子,趙高是陰險殘忍的奸臣,這種奇妙的組合,斷送了秦朝的數(shù)百年基業(yè)。
昏君任用奸臣才更助昏庸,奸臣因為昏君才有存在的市場。
趙高由于二世的寵信,幾乎控制了整個朝廷。
政局動蕩,民聲鼎沸,民變紛起。
趙高自知罪責難逃,他深怕別人利用二世皇帝除掉他。趙高濫殺無辜,樹敵過多,想搞掉趙高的人確實不在少數(shù),只是趙高地位太重,別人沒有機會罷了。
奸詐的趙高決定先下手為強。
為了控制朝政,趙高先利用淫樂這一軟刀子將二世皇帝封在深宮。
至于如何做到這一點,善玩權術的趙高并不發(fā)愁,趙高的腹中幾乎都是歪招邪技。
一天趙高走進皇宮,面見二世。
別人見二世是難上加難,趙高見二世就像父親看兒子那樣方便。
趙高對二世說:
“陛下貴為天子,皇帝可知天子稱貴的原因嗎?”
二世聞言,茫然不解,便轉問趙高原因為何?
趙高侃侃而談:
“天子所以稱貴,無非是高拱九重,只可叫臣下聞聽聲音,不可讓臣下見到面孔?!?/p>
“始皇帝天天與大臣見面,群臣不是十分敬畏嗎?”二世越聽越糊涂,便問趙高。
趙高應答道:
“從前先帝在位日久,臣下無不敬畏,所以,即使天天見到臣下,臣下也不敢胡作非為,不敢在皇帝面前胡亂說話。陛下就不同了,今陛下繼位才兩年,正值年少,怎能經常與群臣議事呢?倘若言語有誤,處置失宜,就會使臣下輕看,這樣,有損陛下的神圣與威嚴?!?/p>
“那該如何是好?”二世忙問。
趙高仍不慌不忙,絲絲入扣:
“臣認為天子稱朕,朕字意義,解作朕兆,朕兆便是有聲無形,使人可望而不可近,臣愿陛下從今日始,不必再出視朝,可以深居宮禁。有事,小臣報入,陛下從容裁決。大臣們見陛下處事有方,自不敢妄生議論,陛下才不愧圣主了?!?/p>
趙高的荒唐邏輯似哄小孩一般,但還是騙得了二世皇帝的認同。
二世聽完趙高的話,十分高興,他早就不想臨朝處事了,還是在宮里過安逸生活好。二世皇帝早把天下大事拋在腦后。
從此,二世閉門不出,每日與宦官宮女尋歡作樂,所有的天下奏章均委托趙高處理。
秦朝天下幾乎可以改為趙氏天下了,趙高完全控制了二世,把持了朝政。
趙高控制了二世以后,又把目標對準李斯,一心要把李斯置之死地。因為此時能與趙高抗衡的只是李斯,李斯是開國元勛,地位太高。
又一個陰謀在趙高的心中醞釀。
一天趙高帶著奸笑走訪李斯,拿出一副憂國憂民的神態(tài)對李斯說:
“關東群盜如毛,而主上沉于淫樂,征調役夫,大修阿房官,并采辦狗馬等無用之物。”
趙高見李斯皺眉長嘆,唏噓不已。接著說:
“我只是一個勞于宮中的苦役,人微言輕,而您是丞相,你怎能坐視不言呢?難道您就容忍國家亂下去嗎?”趙高說完,佯作焦急狀。
李斯說:
“不是我不愿進諫,實因主上深居宮中,已多日不出視朝,我無法面奏主上啊!”
趙高微微一笑,說:
“這不難辦,待我探得主上何時有閑,即報給您,您到時盡可進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