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我坐在十八幢六樓C座的地板中央,號啕大哭。
你沒有像范小九哄方蹭蹭那樣來哄我。
不過我哭得也不算太久。哭完后,我站起身來,對你說了一句在心里排練過無數(shù)次的臺詞:“我們分手吧。”
這一次你沒有說不。
你甚至沒有起身攔我,也沒有看我一眼,你在很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會面的時間里裝聾作啞,任由我就這樣走了出去。
我不想去追究你是否有了新鮮的感情,我只是后悔,當(dāng)我在你的眼睛里第一次看到無奈和厭倦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和你揮手說白白。所有的停留和幻想,都是自說自話的傻念頭,不值得。
以前我們不是沒吵過,也因大大小小的事鬧過無數(shù)次的分手,最短的十分鐘就后悔,最長的也超不過二十四小時。但我知道這一次是不一樣的,這一次我們都認(rèn)了真。相反,正因為這份認(rèn)真,才讓我明白原來真正的失戀并沒有想象中那樣蒼涼和憤恨,痛還可以承受,日子一樣會繼續(xù)。
就好像一首情歌,起頭的時候興味闌珊,唱到一半,臨到高潮,卻忽然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自己的KEY。高也高不上,低也低不了,只得狼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