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原來去一次廣州竟是那么麻煩。
首先是Eric。他媽媽知道我去廣州,問我可否替她帶一架電視機給她妹妹。
And I said no!為什么她不自己帶要我?guī)??我從何來力氣把那東西搬上搬下?而且我根本沒有時間,也不想去見他們的親戚。
但后來我終于答應(yīng)幫他帶,Eric說他媽媽在右派學(xué)校教書,不方便去廣州,還有,原來電視機是可以在里面提貨的,不用我拿上去,既然他講到這樣,我還有什么借口推辭。
然后,Eric又說他家人要請我吃飯。
“又去你家?”我嚇一跳。
“這次,我們到外面吃好嗎?”Eric知情識趣地問我。
于是我和Eric的家人在龍騰閣再次見面。
謝謝天,這次Eric那個在中大的妹妹沒有來。
“××和同學(xué)去了大嶼山,不能來,她叫我問候你呢!”Eric的媽媽笑著說。
不知為什么,我總是記不起Eric那個妹妹叫什么,你知道美芳、淑貞那類名字實在是很難打入我腦子里的。
這是一頓政治飯,Eric媽不斷告訴我她如何老早打了電報給她的親戚,她們又會怎樣來跟我聯(lián)絡(luò),好像怕我找不到對方似的。本來我已經(jīng)心里有氣,殊不知,吃完飯后,她還說有“一點”東西放在車廂,“順便”托我?guī)蠌V州,要我跟他們?nèi)ネ\噲瞿?!真不知自己怎會惹上這些事,如果不是給點面子Eric,我早已拂袖而去。但當(dāng)我見到Eric對我苦笑的表情,我又怎好意思拒絕?
那“一點”東西是什么,我懶得聽,總之它們被包在一個十分難看、cheap得要死的袋里。天啊,叫我如何拿這般模樣的袋出去見人?即使在火車站也有失我的身份!但我照樣接受了,我只有安慰自己,無論怎樣都已經(jīng)錯過,總之以后再沒有第二次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