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是動作片、重口味呢?”
“不過要說起來,誰讓那個曹玄謀在那天非要在你面前裝酷,拒絕人家美術學院的才女為他特意準備的畫像,現(xiàn)在可好了,我倒要看看這個心理學專家該如何解釋偏心的問題?!蓖跏嫜軕醒笱蟮奶闪讼聛?。
“不過我倒是真不知道你是怎樣在一個最恰當?shù)臅r間把蘇大美人騙到一個最恰當?shù)牡胤降??”姚穎珺問。
王舒衍重新坐了起來,對姚穎珺說:“你能像‘巴普洛娃’一樣替我保密嗎?”
姚穎珺緊鎖眉黛,苦笑道:“難道在你眼中我的嘴巴就和河馬一樣大嗎?”
“沒辦法,這也是為了我的鐵哥們顧軒笛的仕途著想。畢竟曹玄謀絕不愿意使用一個薄唇輕言的助手?!蓖跏嫜苈柫寺柤?。
姚穎珺靈光一閃,隨即說道:“是曹玄謀的那個助手給你提供的信息?”
“是啊,我可是用移動盤里珍藏的27部來自島國的愛情動作片懇求他幫我做內(nèi)應的,這可是今年我過光棍節(jié)的特別禮物啊。”王舒衍窘笑道。姚穎珺只能望著他唉聲嘆氣——青春果然是一個盛產(chǎn)荷爾蒙的悸動季節(jié),道貌岸然的王舒衍更不會例外。
……
舟澹大學的圖書館很好的詮釋了陸游的名句“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穿梭過一片密匝匝、陰沉沉的梓樹林后,前方忽然一片燈火通明、炳炳鑿鑿之景,而學校的圖書館就隱藏在這片樹林間,獨自享受著夜明珠的待遇。
曹玄謀在圖書館正門前倏然跌足,長長嘆了口氣,今天早晨著實背運,在剛剛得到了一份難能可貴的禮物后,塞翁的馬又在他的世界里捻弄著“焉知非?!钡慕渎?,害得他再一次費盡口舌才將蘇黛月打發(fā)走。而一個多月以來的咨詢工作也著實讓他心力憔悴,即便在弗洛伊德大樓中不斷的享受著幾近上癮的成就感,并不斷地刺激他的肌體去分泌內(nèi)啡肽,操勞過度卻依舊是一個不爭的事實,然而最令他苦惱的興許還不是殫精竭慮之苦,而是江郎才盡之愁。
于是,曹玄謀終于選擇來到久違的圖書館進行充電,不過他要尋覓的,卻不是書本,而是一個人。
沿著那一條千篇一律的路線,曹玄謀乘著電梯上了三樓,在轉(zhuǎn)過一個玄關后,看見了眼前昊然延綿的“Z字型”自習一條街。圖書館的外觀如同一架F—117,而這條由自習室排成的長街則是三樓上的一個獨特設計,每一間房子都不過是區(qū)區(qū)30多平米,但卻有一成一旅之效,而在這條狹長如智利版圖一般的自習室街道上,一路Z型軌道上居然排布著超過三十間的自習室!
曹玄謀毫不遲疑的向前走去,行走了莫約十多分鐘,在暗暗抱怨學校將圖書館自習室建設得如同國際機場的航站樓的時候,總算到了“自習室一條街”的盡頭。
由于學生們都不愿意平白無故的耗費大量的體能,所以他們擇取自習室均是就近原則,以至于編號越是靠前的自習室,越是容易堆積成人口炸彈,而最遙遠的第三十號自習室,卻永遠是凄凄慘慘戚戚,就連失戀的人都不愿光顧這個寒酸的地方。
但曹玄謀義無反顧的走進了這間自習室,因為他知道,有那么一個人,永遠只會選擇在這里讀書學習。終于,在自習室的一個黝黯角落中,曹玄謀發(fā)現(xiàn)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對于整個世界的一切動靜都無動于衷,似乎他已經(jīng)被手中的書本靈魂附體。
“昨天的課怎么沒看見你?”曹玄謀走到那個人身旁,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在最后一排睡覺?!蹦莻€人并沒有回過頭。
曹玄謀笑著說:“今天下午一起出去兜兜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