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蕭楚說:“你的女人在你身后呢?!?
他回頭看到了她,走過去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她便嫵媚一笑,沖我點點頭后,出乎意料地離開了COCO。
黎迪也來到了門口,故作不知我們的僵局,呵呵笑著拉著喬忘川往里走。
“快來快來,party馬上就開始了?!崩璧吓呐氖挸募纾f,“在這兒站著干嘛,趕緊進來,今兒不是給喬忘川過生日嘛?!?
我也被他們順勢拉了回去。
原本吵鬧的舞場安靜了下來,DJ用磁性的聲音對著話筒說:“今晚是全北京最帥氣、最瀟灑、最值得女人追求的年輕富商喬忘川先生的生日,讓我們?yōu)樗麘c賀吧!”
人聲鼎沸。
音樂聲也從激烈的電子樂換成了舒緩的“生日快樂歌”,舞池中的男女們都成雙成對地擁在一起,隨著音樂慢慢搖擺著身體。
喬忘川壓了壓脾氣,對周圍給他祝福的朋友點頭算作回應。
接著,他看向我,抿了抿嘴,輕聲說:“能陪我跳一曲嗎?”
卻不料,蕭楚已經先前一步摟住了我的腰,領我走進舞池。
“共舞一曲?”他笑著說。
我感受著蕭楚雙手散發(fā)出來炙熱的溫度,滾燙滾燙,就像我們第一次擁抱著跳舞時的感覺。
那時,我們在他的房子里看碟,《泰坦尼克》雖然看了不下5遍,但還是看得我淚如雨下。末了,我說:“我們像JACK和ROSE那樣跳一次舞,怎么樣?”
他笑:“我不會啊?!?
我也笑了,然后用遙控器把電影調到舞蹈的那一段,按了暫停,“我也不會,不過只要按我們的方式來跳就好啦?!?
我用左手輕輕捏著他的右手,并將他的左手環(huán)在我的腰間,然后按下播放鍵。
音樂響起的同時,他說:“共舞一曲?”
而今再聽同樣的話語,只覺物是人非。
“你早已不是我的蕭楚了……”
我低眉,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拿下。從此蕭郎是路人。
蕭楚的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左蘭,你還在記恨我嗎?如果一個人十分恨另一個人,那么這個人一定愛慘了那個人。左蘭,你還愛我,是不是?”
“我……”
還沒來得及反駁,就看到一個身影飛快地從旁邊穿過,揮著拳頭沖蕭楚臉上就是一下。
“喬忘川!”我嚇得大聲尖叫。
喬忘川沒有理睬我,一下又一下砸在蕭楚臉上身上,“你混賬,你是準備怎么樣?!”
今晚的喬忘川有獸性,和平時的他比更多了一份野蠻,而蕭楚也不甘示弱地回過去,嘴中喊:“我是真的,真的!”
他們兩個人糾纏到一起,在舞池的邊上一通亂打,喬忘川一張帥氣的臉因憤怒而扭曲得有些可憎。
我聽不明白他們的對話,好像與我無關,又好像與我有關。
黎迪他們上去拉架,自然是不敢動喬忘川,只有架開蕭楚往外走。
一絲血從蕭楚嘴邊流下,他對我苦笑了一下,這一笑,包含了千言萬語,也牽動了我心中的痛。
喬忘川從地上爬了起來,象征性地拍了拍身上的灰,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我走過去,瞪著喬忘川,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喬忘川,我對你太失望了!”然后決絕地走出了COCO。
就聽喬忘川在身后仿佛說了一句,很輕,卻傳到了我的耳中。
他說:“左蘭,走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