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航略帶歉意地笑了笑,向她走了過去:“不好意思啊,因為平時這屋里也沒什么人,我就養(yǎng)成了這種不好的習慣,所以就……”易航的聲音忽然頓住,微微地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下,仿佛情不自禁地說,“我們家的洗發(fā)露什么時候這么香了?”
“你干什么?”感覺到他近距離地發(fā)問,彎彎冷冷地轉過身去瞪著他,整個人如同開啟了一道強硬的保護膜將她牢牢護住,任何人也別想靠近。
她的周身散發(fā)著一種沐浴后的清香,白皙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得晶瑩剔透,雙頰微微泛著紅潤的光澤,寬松的睡衣將她消瘦的身材襯得輕盈而曼妙??粗荒樈鋫涞臉幼?,易航眸子里閃過一絲異光。
性感的唇角微微勾起,倏地伸出雙手將她的身子鉗制住——
“易航,你要做什么?放開我!”
不顧她的掙扎,他硬是將她的身子一轉,抵在墻壁緊緊錮住,他俊逸的臉龐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危險靠近她的面容:“既然你敢跟我來,就應該料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是那樣的人!”彎彎一雙眼睛瞪著他,眼底閃爍著一種不安,極力將心底的驚駭壓抑住,努力忽視他幾乎貼近她肌膚的面容,以及他溫熱的呼吸。
“直覺是最不靠譜的東西,你不知道嗎?”他幽幽的聲音里透著一股魅惑,在她接近顫抖的狀態(tài)下,他漫不經心似的勾起一縷散落在她肩上的秀發(fā),一下一下地圈在他的手指上。
他每做一個動作,她的神經便會緊繃一分,她清澈的眸子里透出冰晶般的冷芒:“如果是錯誤的,我也只好認命,但是,你要是敢動我,我會讓你10倍償還的!”
彎彎瞪著他,一雙眼睛里滿是認真與倔犟,還有一絲極端的冷漠。
易航心底的訝異一閃而過,瞇了瞇眼睛:“小丫頭,你難道不知道男生是最危險最沖動的動物嗎?他們只知道先下手為強,后果基本不在考慮范圍內——”
他一點點逼近她散發(fā)著沐浴清香的身體,直至彼此之間沒有一絲距離。她下意識地想要逃避,他牢牢鉗制著她的身體,接著愜意地伸出一只手來,掐住她的下巴,勉強將她精致嬌小的臉龐抬起,與他臉部的距離不到五公分……
易航泛著淡淡光澤的唇輕輕地勾了勾,臉微微地歪了歪,做出接吻的姿勢。彎彎緊緊抿著唇,被迫仰視著他逐漸靠近的面容,長長的睫毛在他的氣息中輕輕顫抖。
她是真的害怕,除了凌維之外,從來沒有男生和她靠得這樣近——近得令她手足無措,胸口有種窒息感。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她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心臟跳得仿佛發(fā)狂,似要從身體里破涌而出!
她那么緊張,她那么害怕……玩得有點過分了。
心底有一個聲音在輕輕地說。
在與她的唇僅僅一公分距離時,易航微微沉迷的雙眼赫然睜開,動作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她的面容幾秒,繼而無聲地松開被她鉗制住的雙手。
“知道什么叫害怕了嗎?我只是在警告你,下次別這么隨意跟別人走,這個世界上,像我這樣的好人不是到處都有的。如果你今天碰到的不是我,你就麻煩了,你知道嗎?”
他淡笑依然,表情里沒有一絲破綻。
身體緊繃到極點的彎彎,忽然被他松開后,逐漸松懈下來,但還是留有幾分警惕與憤怒:“你剛剛那樣子,是好人嗎?”
“演戲而已嘛,我的演技是不是很精湛?”易航帶著淡淡笑意的臉上浮出一絲無奈。
“是很精湛,成功地把我惹怒了!走開,我要去睡了!”
彎彎這會兒根本不屑去分辨他哪面是真哪面是假,倒是極不客氣地推開他,徑直往蘭姨給她準備的那間臥室走去。
窗外,繁星點綴的夜空,一輪新月斜掛,淡淡的光華透過透明的窗戶灑進來,將黑暗的房間微微照亮,彎彎躺在這張舒適而陌生的床上輾轉反側。
凌維,這個時候,你是在陽臺上欣賞這樣美的星空,還是在焦灼地找我?或者,跟她在一起,忽視了這樣的夜景,以及你不想見到的我……
只怕,更可能是后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