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著,一抬眼,發(fā)現(xiàn)他在看我,目光沒有因為我的抬眼而移開,一直看著我,足足五秒,這是他看我最久的一次。
我又笑了,說:“我這人,其實對你沒什么想法,可能就是因為你太幸福了,你身上那些幸福的味道很吸引我,我想沾點你的光,就這樣。大概你比我大八九歲吧,但是快樂和幸福讓你年輕了五歲,而我心里的那些破事讓我老了五歲,這么一來,咱倆還差不多大呢!”
鄧夜軒聽完,抿著嘴,沒有說話,端起酒±喝了一口,放下酒±的時候他又是微笑的了。他說:“青噯,這名字不錯,很少見。也許你的歷也是很少見的,但是,你不該這樣,你在報復呢?讓自己過得亂七八糟是為了叫你爸媽心疼自責嗎?沒意思的,你的人生別人都負責不了?!?/p>
“沒有,我沒有想過報復,我只是想過要他們后悔,就這樣。可是,直到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我該用什么辦法能叫他們一輩子后悔,能叫他們每當吃飯的時候,每當睡覺的時候,每當睡醒的時候,都無比地后悔。我還沒想出來。呵呵。不說這個了。”我話題一轉,又說,“我有過五個男朋友呢!我高中時一直追我的一個男生也在我們學校,怎么樣?我魅力很大吧?”
“有一個真的愛你疼你,一直對你好,一直陪著你的男朋友,這才算是你魅力大。像我”忽然,他停住了。
我自然沒有繼續(xù)問。
對話到了這里忽然難以進行一般,然后各自說著些無關痛癢的話便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已很黑了,冬天天就是黑得早。
忽然一輛黑色轎車直直地就開了過來,停在了店門外。
我本沒有多在意,但是我和鄧夜軒即將走過去的時候車門開了,下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另一個,竟然是李木春。
李木春下車后轉頭沖那個男人一臉嬌笑,然后男人摟著她的腰就進去了。
“那個是你同學?”鄧夜軒問我。
“不是,就是上次把你的那幅貼得到處都是的那個人?!闭f完,我忽然笑了,又說,“也是搶了我的第五任男朋友的女人,我還把她的衣服、書包都從教室里扔了出去,砸傷了我們教導主任的兒子?!?/p>
“她和你淵源不淺啊!不過,以后小心點吧,這樣的學生,做事不走大腦?!?/p>
“不是不走大腦,是她沒大腦可走。”
說完,我們都笑了。
我和鄧夜軒直接在飯店門口分的手,因為路不同,各自走了各自的方向,鄧夜軒剛開始堅持說要送我,我推脫掉了,我說憑我的身手來打劫我那不是自投羅網嗎?而且這里離學校那么近,再走幾步就是校門口,沒什么可擔心的。
往校門口走的時候我?guī)缀跏怯昧颂S的姿勢,圍巾和肩上披散的頭發(fā)跟著我的節(jié)奏跳躍著,不像冬天的氣息,像春天來臨前的訊息,那么迷人,那么讓人期盼。
這是件太值得人期盼的事情了。
假如楊光知道,假如許鵬鵬知道,假如劉蓮知道,更假如,錢主任知道,知道我今晚和鄧夜軒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共進晚餐,他們會有什么樣的表情呢?
不,我不能叫任何人知道,這只是屬于我的,是我自己的寶貝,也不能看到。
“青噯!”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叫了我的名字。那聲音不像是從我前面?zhèn)鱽淼模膊幌袷菑奈液竺鎮(zhèn)鱽淼摹?/p>
我停住腳步,往左右看了看,剛從左邊看到右邊的時候,忽然一個男生從我完全沒注意到的角落里出現(xiàn),對著我的臉就是一è。
我完全懵了,甚至還不知道都發(fā)生了什么,一切就都開始了。
這個地方不算偏僻,四周還有路燈,雖然燈光昏黃,但是完全能叫在這個時間路過這里的男男女女們看得清楚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臉因為受到重擊木木地麻著,以至于大腦也短路一般地木了。我想甩甩頭搞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腿就被從后面猛地一踢,然后我就沒有懸念地跪在了地上。
“有種一個一個來!兩個男人打一個女人,算什么男人!”我倒在地上的時候氣急敗壞地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