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中有 韞玉 ,但對于什么是其 韞玉 卻沒有回答。綜合柳宗元有關(guān)著作,可知他理解的佛教之 韞玉 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1.可以 佐教化 。在《柳州復大云寺記》中,柳宗元說 越人信祥而易殺,傲化而偭仁 ,生病則 聚巫師,用雞卜 ,卜而無效,便說 神不置我矣 ,絕食而死,結(jié)果導致當?shù)厝丝诓粩鄿p少。柳氏認為,對于這種迷信 董之禮則頑,束之刑則逃 。柳氏采取 崇佛廟 的措施,使當?shù)厝嗣?/p>
去鬼息殺,而務趣于仁愛 。由此他得出了 唯浮圖事神而語大,可因而入焉,有以佐教化 的結(jié)論。在《永州龍興寺西軒記》中,柳宗元又說: 佛之道,可以轉(zhuǎn)惑見為真智,即群迷為正覺,舍大暗為光明 (《柳宗元集》卷二十八),也是肯定佛教重智慧輕迷信的思辨哲學。
2.肯定佛教的 中道 思想。在《南岳彌陀和尚碑》中,柳宗元說彌陀 凡化人,立中道而教之權(quán),俾得以疾至。故示專念,書涂巷,刻溪谷,丕勤誘掖,以援于下。不求而道備,不言而物成。 (《柳宗元集》卷六)在
《岳州圣安寺無姓和尚碑》文中,柳宗元說: 佛道逾遠,異端競起,唯天臺大師為得其說。和尚紹承本統(tǒng),以順中道,凡受教者不失其宗。 (《柳宗元集》卷六)可見,柳宗元對佛教中天臺宗的 中觀 、 中諦 思想是十分推崇的;而這種推崇又是與他的哲學傾向一致的。柳宗元在《祭呂衡州溫文》中說: 宗元幼雖好學,晚未聞道,洎乎獲友君子,乃知適于中庸,削去邪雜,顯陳直正,而為道不謬,兄實使然。 (《柳宗元集》卷四十)
3.肯定佛教的辯證因素。柳宗元在《答韋中立論師道書》中說過,他是 本之《易》以求其動,此吾所以取道之原也。 (《柳宗元集》卷三十四)他在《送僧浩初序》中說: 浮圖誠有不可斥者,往往與《易》、《論語》合,誠樂之,其于性情爽然,不與孔子異道。 (《柳宗元集》卷十五)可見,他肯定佛教與《易》合,實際是肯定其主張運動變化的思想。佛教強調(diào)世間一切事物都是因緣和合而成,沒有創(chuàng)造的主宰,與柳宗元所宣傳的 自動自
休,自峙自流,是惡乎為我謀? (《非國語》)的無神論思想是有相通之處的。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看到,柳宗元善于出入佛老,取其所長,避其所短,從而豐富了自己的唯物主義世界觀,所以得到了毛澤東的充分肯定。
第三,在1964年8月18日的談話中,毛澤東對任繼愈《漢 唐中國佛教思想論集》一書,只講了唐代以前的佛教感到遺憾。他說,宋朝的理學是從唐朝禪宗發(fā)展起來的,由主觀唯心論到客觀唯心論。這表明,毛澤東對禪宗在中國哲學史上的地位十分重視。在任繼愈的上述論文集中,有一篇《禪宗哲學思想略論》,分析了禪宗實際創(chuàng)始人慧能哲學思想的主觀唯心主義性質(zhì)。但毛澤東對禪宗哲學性質(zhì)判斷,并不完全是從任繼愈論文中得來的。早在1958年8月2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北戴河擴大會議的講話中,他就談到過慧能。毛澤東說:
唐朝佛教《六祖壇經(jīng)》記載,惠(慧)能和尚,河北人,不識字,很有學問,在廣東傳經(jīng),主張一切皆空。這是徹底的唯心論,但他突出了主觀能動性,在中國哲學史上是一個大躍進。惠(慧)能敢于否定一切。有人問他:死后是否一定升天?他說不一定,都升西天,西方的人怎么辦?他是唐太宗時的人,他的學說盛行于武則天時期,唐朝末年亂世,人民思想無所寄托,大為流行。
這段話表明,毛澤東對禪宗,特別是慧能思想早有研究。據(jù)毛澤東身邊工作人員回憶,建國以后,毛澤東曾多次索看《六祖壇經(jīng)》,有時外出視察工作時也帶著[1]。
慧能(638 713),俗姓盧氏,廣東新州(今新興縣)人。其父曾官范陽。范陽在唐代是一個方鎮(zhèn)之名,治所在幽州(今北京城西南),轄境約今河北懷來、永清,北京市房山以東和長城以南地區(qū)。《神會語錄》說 能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