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浴室外,我伴著水聲把所有衣服褪下,無論如何,我不想就這樣被人遺棄。
他出來,見我這般,一臉愕然:"你什么意思,我對你不敏感,你不用這么投入。"
我伸手推窗作欲跳狀:"不許走。"
他拿酒,倒好,坐到沙發(fā)上,輕嘗,然后抬頭看我,眼神清凜。我忽然明了,他是不回頭了。頓時,我心里血流成河。
他不單是會在路邊吹口哨的輕佻少年,該狠的時候,他也知道怎么下手。
"至于嗎?要死要活,給自己留個余地,以后好來往。"
我終于敗了,還是在三十層樓上,我這次若是說要跳,他不會?我了。
一切太突兀,我就這么聚散里走了一圈,還沒體會出悲喜,人就全都散了,怎么會這樣。
我站到窗邊,看見陳未未背著個包,晃晃悠悠往外走,我竟然真有了想跳下去的沖動,我干脆跳下去砸死他算了。這么一想,我就發(fā)現(xiàn)要砸死他我遠不用那么費事-窗邊就放了一排小花盆,從這個高度扔下去,哪個不是兇器。頓時,我惡向膽邊生,我?起花盆,接二連三就朝陳未未方向砸了過去。
只見花盆劃了幾道弧線就直奔了陳未未去,我尚未反應過來,就看見陳未未真躺下了,我?guī)缀鯌岩勺约嚎村e了,他真是立刻就應聲倒下了,其他幾個花盆隨后散在別的地方碎了。我仔細一看,他是真倒下了,這下我六神無主了。我大叫了聲陳未未,跑下樓去。
果然是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把他殺了,我真把他殺了,我心里反復喊著,嘴里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但就知道嘴唇哆嗦得厲害,完了,我真是亂了方寸,我站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大喊:"救命啊,叫救護車呀!"我的聲音引來了些人群,我?著他們喊著救命。突然,我發(fā)現(xiàn)陳未未動了一下,我再看,便覺得這場面有些不對,他身上沒有血,他是仰面躺著,頭下居然還枕著個包,我正納悶,陳未未一個·身站起來:"你真能下得了手,太傷心了我。"
"你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