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澳阕屛覔?dān)心,家宜?!彼诖惭?,握到我另一只手?!靶ひ?,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我?!彼匀粓?jiān)持,也許就是因?yàn)檫@樣,他才感到愧疚,他覺得傷害了我。
“肖逸,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請一定不要同情我,可憐我?!彼麑⑽业氖治盏蒙郏骸盀槭裁赐蝗贿@么說?”我笑道:“沒什么,我怕你忘記?!彼幌镍Q催著下去打牌,說三缺一。每年的春節(jié),他們四個(gè)總是要打個(gè)天翻地
覆,而我和媽媽則為他們忙上忙下。肖逸無奈地吻吻我:“你好好休息。”媽媽端來粥給我,是剛熬好的,我有些抱歉,今年不僅不能幫忙,還讓她侍
候我。她看著我一口一口吃下,摸摸我的額頭:“好像燒退了些,肖逸醫(yī)術(shù)就是好?!蔽覇∪皇Γ骸爸皇切「忻啊!眿寢屨f看到肖逸急吼吼外出買藥,就好像我得了末期癌癥一樣。我說是因?yàn)槲液苌偕?。媽媽拉著我的手,說讓我珍惜,該早點(diǎn)為肖家添個(gè)孩子。
“媽,孩子的事,讓我們自己處理好不好?!薄澳銈儌z都是溫吞水,我和你爸都急死了?,F(xiàn)在你們?nèi)齻€(gè)都工作了,我們兩老也正閑著?!彼詾槲覀兣滦『⒙闊?。樓下傳來夏沫與夏鳴的大叫,顯然是他們贏錢了,其實(shí)每年他們都贏得手發(fā)
軟,只是每年都這么開心。
“這兩個(gè)人,知道肖逸讓他們,他們倒不客氣,剛收了個(gè)大紅包,還讓他大出血。”
“總也就一年一次。”
我催媽媽快些下去,樓下肯定需要她,她怕我無聊,我說想睡,她才走了。
夜已經(jīng)暗下來,到處都是鞭炮聲,我也睡不著,就這樣看著窗外。半晌,肖逸沖了進(jìn)來,一看松了口氣:“還好,剛完?!?
我朝他笑笑,又側(cè)臉看外面的煙花。
拆針時(shí),倒還比進(jìn)針痛,肖逸摸摸我的頭,問我感覺如何,是否還需要再輸一瓶,我搖頭。
“昨晚去哪了?回來連暖氣也沒有開?!?
“沒事,就上街走了走?!?
“那外衣……”
“是我一個(gè)朋友的?!蔽议]上眼,躺了下來,他也只好收了聲。
睡到半夜,再醒來,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鼻子也通了,房間關(guān)著燈,窗簾也拉上了,黑漆漆的,聽聲音,那牌局還繼續(xù)著,我罩了兩件厚厚的大衣,又戴了帽子才下樓,明天還有很多事,可不能再病。
“媽,你去睡會兒吧,我來陪他們?!眿寢屨渲职旨绨蛐∷?,我輕喚她上樓。
夏鳴取笑一番我的打扮,說像北極熊。
夏沫卻說我像孕婦,問我們,打算什么時(shí)候要孩子。
我笑道,等你結(jié)婚了再說。
她便扁扁嘴不吭聲了。
“姐,我要吃水果?!?
我應(yīng)了聲,去了廚房,肖逸進(jìn)來幫我,我切好水果,他仔細(xì)地?cái)[上盤,我贊他擺得比我好看。
他給我遞了塊蘋果,我嚼了嚼說今年這水果都不錯(c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