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玩慣了政治的人的陰險之處--永遠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撒謊撒得連自己都信了!
直到妖精來找我攤牌,我還在分析這是不是敵對勢力的挑撥離間……
我怎么那么二啊我!
毛毛推了我一下,我才意識到自己的手緊握著一只洋酒杯,一直抖一直抖,抖得酒都灑了一半。
有人唱,有人跳,有人竊竊私語,有人猜枚劈酒??瞪僮^來,問:"沒事吧?"
我不自然地笑笑。那個叫Sam的小太子很會調節(jié)氣氛,湊過來問我要唱什么歌,他去給我點,我搖搖頭--五年里,逢這種場合都是和劉燁在一起,我們很少唱郎情妾意的癡纏情歌,唱的都是《喜涮涮》啊、《窮開心》啊這樣的賤歌,唱到《狂野之城》這種經(jīng)典曲目時就會即興飆舞,當然也都是搞笑的,有時劉燁扮鋼管我圍著他跳,有時反過來……所以相熟的朋友通常很喜歡請我們一起唱K,因為那很High。
但是今天,我的搭檔讓狗啃了,我也High不起來。
不知道誰發(fā)了個色盅給我,幾個人便開始玩大話色。情場沒有得意,賭場也好不到哪去。轉了幾圈,似乎一直是我在喝酒。
又一杯烈酒清空,再來,我叫"二十個二。"旁邊的康少色盅未啟便把酒干掉。又輪一圈,我還叫"二十個二。"康少還是看也沒看就一飲而盡。毛毛瞥了我一眼,問:"你是不是死機了?"Sam推了康少一下說:"你失戀??!"
18.
忘了什么時候開始,酒精慢慢侵蝕大腦。
數(shù)小時前還在錯覺此情無計可消除,推門間,卻見昨夜西風凋碧樹。什么愛情啊、婚姻啊,都是些虛妄的字眼。有什么忠貞能敵得過花樣少女的回眸一笑?又有什么誓言能控制欲火焚心的男人在家以外的地方系緊褲子?還有什么法律能保護失寵的皇后?--僅僅是離婚后的財產(chǎn)分割嗎?
人根本就是動物,為什么還虛偽地承諾白頭到老?
幸好大家都會喝酒,開心也喝,憂傷也喝,群聚也喝,單獨也喝--畢竟,醒著是種煎熬。
人在酒高之時,總有些異于平時的舉動,有人笑,有人哭,有人倒頭睡去,有人解放思想……而我喜歡喋喋不休,不管有沒有人聽,有沒有人煩。
我說:"康少,你怎么認識那個賤貨的?"
毛毛很用力地杵了我一下,說:"喝多了吧?我送你回家!"
我說:"親愛的毛,你怎么就只能在我面前表現(xiàn)得像個爺們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