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考慮私人恩怨,他的賣相確實值得贊。
咔嚓完了,條女又嚷著要"哥哥"幫我倆拍,然后抓著我的胳膊還是剛才那套動作,只是把二擺在嘴角。受完"愛戴",我頭也不回地向酒店大堂走去。心想今晚真是見鬼了。
我不太喜歡跟天生臉兒小的女人合影,因為我傳承了東北人的大臉盤,雖然這并不影響五官的和諧,但每次和南方小妞站在一起,都會讓我覺得自己是百花叢中的向日葵。
關(guān)于我的大臉,劉燁在跟我混熟了以后有各種缺德的形容。比如我們?nèi)コ员人_,我懷疑人家上的不夠十二寸裝,劉燁就說:"你把臉扣盤子里量量,扣不上咱就叫經(jīng)理。"比如我們一起去看電影,我看見前排有人吃爆米花,就慫恿劉燁去給我抓一把,劉燁會說:"我怕挨揍,還是你去吧,人家要是不給,你就撩起頭發(fā)拿臉嚇唬他。"
比如,有一次我很正經(jīng)地跟他說:"你別總拿我找樂,比我臉大的人多得是!我都認識好幾個呢。"他馬上凝視著我否定:"那不可能!"然后把自己的賤臉貼上來,說:"那種生物,我只在神話故事和動畫片里才見過,那個物種叫龍,英文名叫dragon……"
每一次,我都氣急敗壞打得他滿地找牙。但現(xiàn)在想想,居然懷念。也許我已經(jīng)太習(xí)慣和他斗嘴的生活了,那些情節(jié)潛移默化進我的每一條神經(jīng)。不知道劉燁會不會像我一樣?他也會偶爾想起我們的碎碎念嗎?
7.
大清早又干了件矬事兒。
從吉隆坡轉(zhuǎn)機去Labuan,登機的時候我一腳把小高跟踩進舷梯跟機艙門之間的縫兒里,使勁一拔,結(jié)果只把腳拔出來了。蠕動的隊伍因我的停滯而停下來,后面的人嘁嘁喳喳講著各國英語。帥氣的大馬空少顯然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表情那么的……無助。還有我最最不想看見的寶7男,隔了兩個人還扭回頭觀望。我滿臉通紅,蹲下來跟機艙搶鞋跟,可是蒼天??!大地啊!我覺得那個縫兒就是為我而設(shè)的。
危難時刻,身后的Eric英雄一樣把我扶起來,繼而登一步樓梯并俯身抓住我的腳踝處,抬頭說:"我數(shù)到三,咱們一起拔。"我點點頭。然后,我們成功了--卻把連釘?shù)男⌒鷥簰仐壴诋悋l(xiāng)。
坐定,臉上仍在發(fā)燒,剛剛那種完全依賴某個男人的感覺讓我心神不寧,卻想留得再長久些……
Eric笑著給我壓驚,說:"你這么高怎么還穿高跟鞋啊?我早上還祈禱能跟你保持同一高度,沒想到這么快就靈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