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主角還是席墨堯。
李君安看著熱鬧的大廳,開始在心里暗暗罵席墨堯,到底有什么事比這場晚宴還重要?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終于,章以國決定不等了。
李君安的身邊,全部都是同事,依依不舍地和她話別。
因為席墨堯缺席,她一人分飾兩角,忙著應(yīng)酬所有人。
一邊應(yīng)酬,一邊擔(dān)心席墨堯去哪兒了。
他是超級大路癡,又是在新加坡,一不小心,就可能迷路。
李君安打自己的電話也沒有人接,她的手機(jī)在工作時總是設(shè)置成靜音,可能席墨堯沒有看到。
晚宴將近凌晨一點才結(jié)束,李君安和三四個安分守己的F&H員工一起回酒店下榻處,其余的人還在繼續(xù)狂歡,他們的夜生活,只剛剛拉開帷幕。
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李君安雖然又困又累,但是卻睡不著。
席墨堯去哪里了?李君安苦惱地坐起來,用酒店里的電話給體育館那邊打過去。
她不放心,想過去把監(jiān)控錄像調(diào)出來看一下。
那邊許久也沒有人接聽,李君安將電話掛上,再次打自己的手機(jī)。
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了……
抱著被子翻來覆去,沒有熟悉結(jié)實的胸口,也沒有八爪魚一樣的手腳,她突然很不安心。
那個路癡,明天中午的飛機(jī),不知道會不會延誤。
李君安這一夜睡得非常不踏實,一大早醒來,看著身邊空空蕩蕩的床,愣了半晌,才爬起來洗漱。
她總覺得少了什么,等洗漱完畢之后,再站在床邊,赫然發(fā)覺,是沒有人讓她給一個吻。
伸手摸了摸自己柔嫩的唇,李君安立刻又撥打自己的手機(jī)。
依舊是關(guān)機(jī)。
她打通同事的電話,讓他們聯(lián)系體育館的人,給她調(diào)出監(jiān)控錄像,早飯也沒吃,拉著一個會說馬來西亞語的同事就往體育館趕去。
“哎呀,安安,不用這樣著急,墨堯又不是三歲小孩,而且,他都說了演唱會一結(jié)束就去放松,你太大驚小怪了?!蓖逻€是習(xí)慣李君安的助理身份,坐在出租車?yán)锇参康馈?/p>
李君安抿著唇,她也知道自己有點過于緊張,但是席墨堯一夜未歸,又是個路癡,還沒有帶錢,真擔(dān)心他會在異國街頭丟掉。
監(jiān)控室里,李君安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找到昨天晚上十點十分的后臺監(jiān)控,她看見席墨堯站在電梯里,電梯門緩緩閉合,然后一個負(fù)責(zé)人過來找自己……
尋找著他出現(xiàn)的下一個鏡頭,直接切換到地下停車場,這是體育館的工作人員專用停車場,做足了保護(hù)措施,不會有瘋狂的歌迷和媒體出現(xiàn)。
停車場的光線有些暗淡,李君安看見席墨堯往一輛車邊走去,車邊閑閑地靠著一個身材不錯的男人。
因為離監(jiān)控器的攝像頭有些遠(yuǎn),聽不清他們在聊什么,但是李君安稍微松了口氣,還好,這個路癡是和蔣鑫叡在一起。
那就不用這么擔(dān)心了,蔣鑫叡可不會把席墨堯弄丟。
正在李君安試圖看清那輛車的車牌號,突然看見車的那邊,陰影里走出一個女人,光線太暗,看不清她的臉,目測她的身高快到一米七了,長發(fā)披肩,很安靜的感覺。
“墨堯去見什么人了?”同事原本在一邊玩著手機(jī),并沒有在意,突然看見一個女人出來,八卦又緊張地立刻撲在電腦屏幕前,“這女的身材還可以??!”
然后,她們看見一貫對女人排斥的席墨堯,破天荒地和那個高瘦的女人,來了個擁抱。
李君安見到這一幕也愣住了,自始至終,蔣鑫叡都靠著車,姿勢沒有改變過。
擁抱持續(xù)了十幾秒,李君安的心臟也憋住了十幾秒,然后,三個人上車,離開。
“哇,墨堯擁抱別的女人哎,他不是連握手都覺得討厭?”同事兩眼冒光,完全忘記李君安是席太太的身份,“哎呀,好想看清剛才那個女人的臉。”
說著,她后退到尋葉出來瞬間,定格住,想放大看看。
“車牌號記下來了?”
相比同事的異常興奮,李君安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像是在工作中的狀態(tài)。
“唉,安安,不要生氣哦,男人嘛,做老婆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管得太嚴(yán)就沒意思了?!蓖孪袷峭蝗徊虐l(fā)覺李君安的身份,立刻訕訕笑著,“尤其是像墨堯這種極品男人,能夠做情人,都已經(jīng)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睜只眼閉只眼?如果因為臉蛋漂亮,就可以擁有特權(quán),這個世界早亂了。
“哎呀,女人生氣的時候不可以暴飲暴食,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加倍保養(yǎng)好自己,晚上美美地躺在床上,從實質(zhì)上抓住自己的男人?!蓖吕^續(xù)八卦。
李君安的臉終于陰沉了一點,“小帆,那是席墨堯的朋友,不要亂想。”
“朋友?”小帆看了眼李君安的表情,聳聳肩,“好吧,就算是朋友,也不該不去那么重要的宴會,丟下老婆一整夜……”
即便李君安怎么在小帆面前為席墨堯說話,都不得不承認(rèn),昨天晚上席墨堯徹夜未歸,也至少應(yīng)該給自己打一個電話。
他不知道自己會擔(dān)心嗎?
電話接通了,那邊傳來熟悉至極的好聽聲音:“你一大早的不在酒店,去哪里了?”
席墨堯有些惱火,他今天早上看見李君安的手機(jī)有無數(shù)未接電話,一個個打過去,發(fā)現(xiàn)大部分都是公司同事的號碼。
而酒店的電話,他打了很久,他們定下的房間里,就是沒有人接聽。
“我還想問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呢!”李君安聽到他的聲音,終于松了口氣,但是看見小帆投過來的八卦眼神,立刻轉(zhuǎn)變語氣,“你現(xiàn)在在哪里?”
“酒店!”不高興的聲音,像是帶著起床氣的孩子,而后補(bǔ)充了一句,“限你十分鐘之內(nèi)趕回來?!?/p>
暴君。
心底咕噥了一句,李君安掛斷電話,將手機(jī)還給小帆。
小帆擦著嘴,還沒吃飽就被李君安拽到出租車?yán)?,匆匆忙忙地像是要去投胎?/p>
李君安匆匆地到了十八層,立刻往總統(tǒng)套房走去。
“遲到了兩分鐘?!贝蜷_門,就看見席墨堯和蔣鑫叡坐在沙發(fā)上,某個人臉有點臭臭地說道。
“路上堵車?!?/p>
“遲到就是遲到,不要找借口?!毕珗虿粣偟乜粗?,說道。
“這是解釋,不是借口!”李君安走到他的面前,完全無視一邊偷笑的蔣鑫叡,盯著席墨堯,“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解釋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知不知道宴會上,大家等你很久,然后又徹夜未歸,即便是和朋友在一起,也應(yīng)該給我打個電話說一聲吧?”
蔣鑫叡見小助理要發(fā)脾氣,也不能再沉默下去,立刻笑著說道:“弟妹,昨天是我不對,本來以為小堯會帶你一起出來……”
“我還有工作?!?/p>
“她還有工作?!?/p>
李君安和席墨堯這次倒是十分有默契,異口同聲地說道。
然后,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變臭,紛紛扭過臉,一個看東一個看西。
“是我的錯,弟妹也大度點,不要生氣了?!笔Y鑫叡賠著笑臉說道,“我保證,墨堯沒有做壞事,不信你現(xiàn)在就可以檢查他的身體……”
“叡,閉嘴?!?/p>
“我沒有生氣,只是擔(dān)心而已。”李君安眼神掠到席墨堯臉上,她也相信這家伙沒做什么壞事,“他是個路癡?!?/p>
“你說誰是路癡?”席墨堯最討厭別人知道自己沒方向感。
像他這樣完美的男人,怎么可以是路癡?而且他根本不用認(rèn)路,有車有司機(jī)就夠了。
以后一定又要被蔣鑫叡嘲笑,不,這小子現(xiàn)在就開始嘲笑自己。
蔣鑫叡嘴角抽動,不行了,他快忍不住了,李君安一如既往的有趣,竟然敢這么堂而皇之地揭短,說席墨堯是路癡。
“我不是怕你弄丟了嗎?你找不到路,又不喜歡向別人求救,萬一被販賣到南非……”
“李君安,我在你眼里,連個七八歲的孩子都不如?”還賣去南非?她完全把自己當(dāng)成嬰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