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唄?!甭櫶炖诳粗悬c發(fā)白的臉,心里舒緩了點,“回住的地方?!?
“我要回我自己家!”蘇三抗議,不成功就試圖伸手去奪聶天磊的方向盤。
聶天磊一手將方向盤控制的很穩(wěn),另一只手不耐煩的鉗住她的兩只手吼道:“你老實點!”
他氣咻咻的將車子停到路邊的泊車位上,把蘇三按住了,抬起她的臉,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蘇三也不是省油的燈,牙關(guān)一合咬破了他的嘴角。兩個人在座位上撕扯來撕扯去的,沒一會兒的工夫就把聶天磊撩的起了火。
多少日子沒碰女人了,他實在是郁悶,這要不是看著是條公路,早把蘇三按倒了給辦了。
索性蘇三自己也意識到不太對勁了,不再動彈,只是還掙扎著有點喘。
聶天磊很郁悶的趴在她身上,在她脖頸上輕輕的吮吻著,過了老半天才起身理了理衣服,繼續(xù)開車。
蘇三沒有再對行車路線產(chǎn)生質(zhì)疑,她靜靜的將頭靠在車窗上,看著車子飛馳留下的景物。
等到了聶天磊平時住的河畔花園小區(qū),他將車停在了自己的車庫里,下車打開車門,帶著蘇三出來。
他住在C區(qū)靠邊的一棟二層的屋子里,平時一個人住,又不怎么經(jīng)?;貋?,故而一進屋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灰塵味。
蘇三沒防及,立刻捂著嘴,不舒服的咳嗽起來,伴隨著剛才坐車弄得一陣陣的惡心,臉色慘白的嚇人。
聶天磊嚇了一大跳,一把把她橫抱起來,放到里屋的床上安頓下來,又趕緊去刷杯子燒開水。
蘇三身上有點軟,懶得動彈,身體觸到床立刻就蜷成一團縮了起來。
這床有點硬,聶天磊平日里睡硬板床習(xí)慣了,粗皮糙肉的沒感覺,蘇三卻有點不太樂意的支使他。
“有沒有被子?給我拿兩床?!?
被子拿來了,她坐起來將其中一床鋪在底下,另一張蓋在身上,整個人徹底動都不想動了。
“三兒,不好受要不就叫個醫(yī)生?”聶天磊有點擔(dān)心她。
“沒事,上次去那個醫(yī)生說我很健康?!碧K三不耐煩的翻了個身,“你真聒噪?!?
“嗯?”聶天磊沒聽懂,但是看蘇三的表情也是知道她想歇一會兒了,索性把被子給她掖好,自己擼起袖子琢磨著收拾收拾屋子。
耳邊安靜了下來,蘇三打了個哈欠。
她昨晚上沒睡好,后來把聶天磊攆出去以后,自己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剛閉上眼睛就能看到恐怖的東西一直晃來晃去,逼著她驚醒。
可是醒了以后,又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恐懼什么。
一個人縮在被子里時,孤孤單單的那種難受糾扯著她,也想找個人來,可是拿起手機又不知道會打給誰。
站在窗子前,看著底下那輛實在是很惡俗的法拉利居然還堅挺的守在下面,心被扎了一下。
她有些愧疚,愧疚說要和他結(jié)婚。
無辜的人,本來不應(yīng)該被牽扯進來,但問題是,他們現(xiàn)在都不得不這樣做。
蘇三翻了個身,鄙視了一下自己這種裝13的情感,決定以后還是稍微對聶天磊好一點,畢竟過段日子,就不會有這么平靜了。
聶天磊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指頭,碰了碰蘇三光潔的額頭。
對方在夢里皺著眉毛“哼”了一聲,翻個身繼續(xù)。
這么漂亮的媳婦兒今天開始就是自己的了,聶天磊頗感志得意滿,而且還買一送一,這買賣做的真夠劃算的。
口袋里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他順手掏出來,本來想著按掉了,但是看著上面閃著的名字,起身出了臥室,一直走到了陽臺才按下了接聽。
“老大,您在哪兒呢?”張倜的聲音都點急。
“家呢,死不了。”聶天磊無所謂的伸手扒了扒頭發(fā)。
話筒那邊的張倜沉默了很久,也沒有動靜。
“你小子今天啞巴了?有話說!”聶天磊有點不耐煩。
“老大,大嫂是不是在你旁邊呢?”
“嗯,沒?!?
“那就好?!睆堎盟坪跏撬闪艘豢跉?,“老大我和你說,大嫂她老子好像是蘇鐵成,你這也太冒險了吧?”
蘇鐵成,那個T省公安廳的廳長,馬上要上調(diào)中央的那個?聶天磊整個震了一下,回想起剛才在民政局蘇三拿出戶口本時上面孤零零的只有一個名字,甩了甩頭笑罵道:“你小子查錯了吧?蘇鐵成的閨女混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