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中考完,我以一個很低的分數考進了我前面所說的那所高中,心情無比低落。雖然我們這些人在初中無惡不作,但是大體上來講,成績還都是不錯的。初中的課程很容易,在廁所抽根煙的工夫就能把一天講的課程學了。
北京的7月太熱了,我心情低落得和妞子他們相約大排檔,既消暑,又消愁。
“兄弟,沒事,咱們幾個里就屬你最聰明,那學校也沒什么,好好學你的,咱大學再見!”妞子邊說邊給我倒了杯酒,他被保送到了本校。
“聰明,聰明還考到那地方,怎么沒留本校??!”我最近像是拉上栓的搶,隨時可能爆發(fā)。
“得得得,喝酒,我不跟你丫說話了,屬高壓鍋的?!辨ぷ颖晃业脑捯嘶厝ァ?/p>
我的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梔子的短信。
現在,我已經想不起來她究竟給我發(fā)的是什么了。不過,大意還記得:如果你早點兒和我說,我一定會答應你的,一定會好好的和你在一起!
我大吼了一聲,摔了一個酒瓶子:“她把我當什么人了!”我把手機遞給妞子。一聲清脆響,他也摔了個酒瓶子。
我依稀記得那天我們是6個人,剛剛喝完了一箱啤酒,又要了6瓶。那天大排檔的大叔大爺們一定記得6個不同的聲音發(fā)出的怒吼,還有接踵而來的清脆響聲。好像一個大叔還發(fā)出了感嘆:“年輕就是他媽不一樣啊。”
三年后,又一個大叔的嘴里說出了這些話。離我那高中挺近的地方有個KTV,很大很有名,酒可是貴得很。我們常常用書包在KTV門口的小超市裝滿了各種酒帶進去。
“拿一條金橋,再來兩瓶芝華士?!?/p>
“年輕人,好好折騰吧,到了我這歲數就折騰不動了。”我似乎看到了大叔嘴角的抽動,又看到了他胳膊上長長的刀疤,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想讓我的青春充滿激情,就像那個大叔說的那樣,可往往等來的都是矯情。
后來,我是真正地把梔子忘了,直到我再次見她,才讓我回想起來有這樣一個人,曾經在我的生活中出現過。
高中的日子,我天天中午和鼻哥、野驢他們在操場上打球。不知道是為了多看那個女孩兒一眼,還是希望讓她多看我?guī)籽邸?/p>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地過著,我生怕我的青春就這么一點點地耗盡了。后來我知道了那個女孩兒叫小綠。
十一假期回來以后,我看見了小綠的男朋友,個子不高,長得足夠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