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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11月20日,鄧小平接見了編寫二野戰(zhàn)史的老同志們,新中國成立后由于工作繁忙,他很少有機會和這些老部下坐到一起。
【鄧小平同期聲】
不要喇叭了,見面不容易啊,這些老人啊,好多年沒有機會在一塊兒見個面了,我也不講話了,隨便聊兩句吧。
也許是感到歲月悠悠,時光不再,這些老人們一聊就聊了很多。
談話中,85歲的鄧小平反復提到一個人,那就是毛澤東。
他說:1947年毛主席打了一個極為秘密的電報給劉鄧,要我們直出大別山,我們二話沒說,立即復電,半個月后行動。一走就一千里,下這個決心真了不起,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毛主席戰(zhàn)略思想的光輝。
他還說:淮海戰(zhàn)役和渡江戰(zhàn)役,我當總前委書記,毛主席對我說,我把指揮交給你。這是毛主席親自交代給我的。
黃河東去,大浪淘沙,歷史的風流人物,格外引人矚目。
在20世紀的中國,毛澤東、鄧小平這兩位世紀偉人,先后書寫了波瀾壯闊的革命、建設(shè)和改革的歷史。每當回憶起這段漫長、艱辛的歷史,鄧小平都深懷感慨。
【1978年12月13日,鄧小平在中共中央工作會議閉幕會上的講話同期聲】
沒有毛主席,就沒有新中國,這絲毫不是什么夸張。毛澤東思想培育了我們整整一代人。我們在座的同志,可以說都是毛澤東思想教導出來的。沒有毛澤東思想,就沒有今天的中國共產(chǎn)黨,這也絲毫不是什么夸張。
湖北省武漢市鄱陽街139號是著名的中國共產(chǎn)黨“八七”會議舊址。1980年7月15日鄧小平帶著他的家人來到這里,參觀闊別53年的故地。
【鄧小平同期聲】
那個時候我是中央的秘書,是政治秘書?!鞍似摺睍h的時候,我們住在武昌,武昌三道街1號、11號。那個時候政局變化很大,還是在八一以前就定的吧,一部分人去搞南昌起義,一部分人開這個會,是叫八七嘛,會議是號召搞全國起義,全國到處起來,從八一就開始了。
當時我們二十幾個人是分3天進來的,我是第一批進來的,會議開了一夜,24小時,當時我在這里呆了6天,最后走的。
簡短的自述,跨越了悠遠歷史的時空;輕描淡寫的回答,涵蓋了人生復雜的況味。
1927年,23歲的鄧小平在這次關(guān)鍵的會議上,見證了中國革命的歷史轉(zhuǎn)折,也第一次見到了34歲的毛澤東,領(lǐng)略了毛澤東高人一籌的膽識和智慧。
正是毛澤東在“八七”會議上的一句名言“槍桿子里面出政權(quán)”,使鄧小平在此后開始了他的戎馬生涯。
8年后,同樣在另一次扭轉(zhuǎn)乾坤的遵義會議上,鄧小平親眼目睹了歷史如何在曲折中選擇了毛澤東。他是以中央秘書長的身份列席這次確立毛澤東在中央的領(lǐng)導地位的關(guān)鍵會議的。
說起來,圍繞鄧小平是否參加了遵義會議問題,還有一個插曲。
“文革”中,“四人幫”硬說鄧小平偽造歷史,說自己參加了遵義會議。鄧小平知道后,只是平靜地說:我一生的歷史已經(jīng)夠光榮了,參加遵義會議也增添不了什么光榮,沒有參加也抹殺不了我一生的光榮。
的確,在此后的歷史進程中,鄧小平不斷地吸引毛澤東的目光,不是因為他參加了什么會議,而是因為他在艱難的革命行程中表現(xiàn)出來的才干和智慧。
艱苦鏖戰(zhàn),艱難歲月,艱辛奮斗,鄧小平一肩挑起千斤重擔。
軍事行動,根據(jù)地發(fā)展,黨的建設(shè),鄧小平兩腳踏出一片江山。
在抗日戰(zhàn)爭最艱苦的歲月里,他在太行山主持北方局和八路軍總部的工作,用他自己的話說,是“處在一個大門的地位”。這個大門,就是延安抗日根據(jù)地的大門。
鄧小平積極貫徹黨中央指示。他高度重視開始于1942年的“整風運動”,稱之為“建黨的百年大計”。
1943年11月10日,他在北方局黨校整風動員會上的講話中說:“我黨自從1935年1月遵義會議之后,在以毛澤東為首的黨中央領(lǐng)導之下,徹底克服了黨內(nèi)‘左’傾機會主義,一掃主觀主義、宗派主義和黨八股的氣氛,把黨的事業(yè)完全放在中國化的馬列主義,即毛澤東思想的指導之下,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9年的時間,不但沒有犯過錯誤,而且一直是勝利地發(fā)展著。”
鄧小平說,他最高興的是解放戰(zhàn)爭的3年,因為在裝備落后的情況下總是打勝仗。他還說:“整個解放戰(zhàn)爭,從頭到尾,二野都處在同敵人針鋒相對斗爭的最前面。”
這當中,劉鄧大軍挑的最重的擔子,是千里挺進大別山。
對此壯舉,毛澤東高度評價說:“他們沒有后方,物資困難,人拖瘦了,腳板跑大了,這代價必須支付,因為代價是偉大的,要號召全黨全軍向他們學習?!?/p>
挺進大別山不易,堅持在大別山無疑更困難。
鄧小平激勵部隊說:我們在大別山背重些,其他部隊和地區(qū)就能大量殲滅敵人和深入開展工作,這對全局極為有利,我們再削弱再吃苦也要堅持住。
極端困難的時刻,鄧小平卻惦念著毛澤東的安危。有一天,他破例請身邊的干部們喝了
一杯酒,他說:我們已有3天沒有得到延安方面的消息,今天收到了黨中央發(fā)來的電報,電報上說毛主席和中央機關(guān)安然無恙,所以我們喝一杯慶祝的酒。
在開辟中原新解放區(qū)的過程中,鄧小平從中原新解放區(qū)的實際情況出發(fā),對整黨、土改和工商業(yè)政策等問題,提出了許多重要意見。
毛澤東說,看了小平同志的報告,就好像夏天吃了冰塊兒一樣,很痛快。他還把鄧小平的報告轉(zhuǎn)發(fā)各地,以資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