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這不公平!”一旁的露絲惱怒地瞪著她。艾倫是她的,怎么可以被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子搶了先機?
“不公平……”在眾女子的抱怨聲中,白可可的身體幾乎虛脫,可意識卻清醒過來。她面色發(fā)白,身體顫抖著看著眼前那放肆的男子,見他含笑地舔舔嘴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不禁怒火中燒。
“你這個宇宙無敵超級大色魔!”一向不習慣罵人的她,已經(jīng)用上了自認為最惡毒的字眼,不顧淑女形象,一抬腳,想給他的要害部位來上重重的一腳。可鞋尖正要觸及時,她卻不由得紅了臉,腳腕一轉(zhuǎn),朝他修長的腿部踢去。
似乎成功了……可她已經(jīng)顧不得去看他的表情,一轉(zhuǎn)身,狠命地奔出了機場大廳。
坐上出租車的時候,她氣得眼淚都差點出來了……那個大色魔,那可是她的初吻呢!
“可惡可惡可惡?。 卑卓煽娠w快地舞動著菜刀,將砧板上那截胡蘿卜當成機場那男子,狂切一通。
從沒見過那么惡劣的男子,看著像天使,骨子里比惡魔還要可恨,仗著自己長得帥,就可以隨便輕薄人啊!
“如果再給我見到他,一定要把他碎尸萬段!”她揚著菜刀,憤憤地說著。
“把誰碎尸萬段啊?”一個年輕的女聲從門口傳來,白可可一驚,慌忙轉(zhuǎn)身,下意識地把菜刀和那截胡蘿卜收在身后,面上擠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媽咪,你回來了?!?/p>
“嗯,”白柔懶懶地扭了扭脖子,將外套一扔,露出里面性感的V領(lǐng)低胸吊帶,“今天快把我給累死了,那些客戶真是難纏?!?/p>
“怎么?對你這鼎鼎大名的室內(nèi)設(shè)計師的作品,他們還有意見不成?”不是她自夸,白柔小姐雖然性子稀里糊涂的,可設(shè)計出的作品卻在海內(nèi)外都堪稱登峰造極。
之所以傾慕的人沒有把她家門檻踏破的原因,是因為白柔小姐一向低調(diào),媒體晚會什么的一概不露面,甚至連照片也從不肯示眾——只是為何連照片都不肯見報的原因,卻蹊蹺得很。曾有一次,一本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雜志社不懂規(guī)矩,無意間刊登了她在角落的一張照片,白柔小姐硬是把那雜志社主管給找了來,勒令將所有未售出的雜志給回收了。
那緊張的程度似乎有些過分了,可可好奇地追問白柔小姐原因,她卻打死都不肯吐露一個字。
“我的作品,怎么可能有意見?”白柔又將緊箍臀部的魚尾裙除了去,肆意地倒在沙發(fā)上,保養(yǎng)良好的皮膚仍如少女一般滑膩,雪白的酥胸在領(lǐng)口依稀可見,凹凸有致的火辣身材,可以輕而易舉地勾起任何一名男子的欲火?!八麄兪秦澬牟蛔悖瑢幙啥嗷c錢,想纏著我多設(shè)計一些??晌夷挠心枪し?,女人嘛,還是不要讓自己太累的好。”
“是是。”白可可口中應(yīng)著,從冰箱里拿出一杯酸梅湯,遞至白柔身前,“給,解暑的?!?/p>
“唔!”白柔如同見了救星般,毫不雅觀地雙手叉腰,端起水杯一飲而盡后,露出痛快的表情,“咱女兒做的酸梅湯,就是和外面的不一樣。”
可白可可只是微微一笑,接過那空了的杯子又返身回廚房去了。
“我說,”白柔叫住了她,一雙嫵媚的眸子上下打量著她一成不變的黑衣黑裙,“你這身裝扮還是不肯變嗎?”——她好歹是赫赫有名的設(shè)計師啊,真搞不懂,自己漂亮的女兒為什么要弄成這副婆婆打扮!
“不!”白可可言簡意賅。她不是美女,也不需要吸引什么男生,要花哨的衣服來裝扮自己有何用?
“哎,你這倔孩子!”白柔搖頭感嘆著,也不知道她這性子像誰。腦海里不覺浮現(xiàn)出一個儒雅的身影,白柔笑笑,或許是遺傳自那個人吧!
白柔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瞅了瞅,見沒什么好節(jié)目,便起身走到廚房來,朝里面張望了一下,立刻面露喜色,“今天是懷石料理,對不對?”
“答對了?!卑卓煽蓪t火調(diào)好,朝她一笑,“你最愛吃的?!?/p>
“耶,就知道女兒最好了?!卑兹崤d高采烈地舞動手腳,明明三十五六歲的人了,提到吃的,還像個小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