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通會意地點點頭：“我不認識杰里，但我至少認識像他那樣的人。當然，他們在乎的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還有臉面和尊重的問題。他必須在人人面前顯出不可一世的樣子。否則，他就不是杰里·巴格爾了?！?/p>

“你估計得很對?！?/p>

“正如我剛才所說，我認識許多像巴格爾那樣的人，甚至還為一些那樣的人賣過命?！?/p>

她小心翼翼地問：“假設我們要和巴格爾斗，該怎么辦？”

“我們首先必須找出他的弱點。當然，有一點是最無可爭議的。他在葡萄牙殺了三個人，還把一個人打成了植物人。如果我們能把這些罪加在他身上，他就徹底完蛋了。”

“我知道是他干的，但我們沒有證據(jù)。如果我去報警，將不得不把一切解釋清楚。嗯，我想他們不會等著給我發(fā)勛章的?！?/p>

“或者，你可以把你那份錢還給巴格爾，并希望他能就此放手?！?/p>

“那些錢都是我掙的，每一分都是我掙的。正如你所說，這不是錢的問題。即使我把錢還回去，他還是想殺我?！?/p>

“但如果我們能把巴格爾和這些案子聯(lián)系起來，而且根本不需要你作證或者把你牽涉進去呢？”

“嗯，那倒是能把我的問題都解決了，對嗎？只不過，我看不出你們怎么才能做到這一點?！?/p>

“讓我們來想辦法吧?！彼雇ㄕ僬f什么，手機響了。是亞力克斯·福特打來的，他的聲音很緊張。

“奧利弗，你昨晚見到卡特·格雷了？”

“見到了?！?/p>

“你什么時候到那里的？什么時候離開的？”

斯通告訴他：“我相信司機可以作證。這是怎么回事？”

“真不敢相信，你居然還沒聽到?！?/p>

“聽到什么？”

“有人昨晚把卡特·格雷的房子炸了，他在房子里面。我知道這很蹊蹺，但我想，F(xiàn)BI可能會想和你談談你和格雷會面的情況?！?/p>

斯通掛斷電話。FBI想和我談。談格雷。

安娜貝爾警覺地問：“有麻煩了？”

“有一點?！彼雇f道，但大腦已經(jīng)迅速轉動起來：“實際上，也許不止一點?！?/p>

她用咖啡杯輕輕碰碰他的咖啡杯：“同病相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