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這是,這是我們的東西,我們有權把它帶走?!壁w司機抱住不放。
“你看看,因為白狐之雪,已經(jīng)死了一個人了。要是你把它們帶走,也許下一個死的就是你,你不怕嗎?”看趙司機驚懼地縮了縮頭,依然沒有放手,莫善言又道,“你們是進山偷獵的,對吧?剛才已經(jīng)有人報警了,我想縣城的警察應該很快就要過來調查這件殺人案,到時候你和他也脫不了干系?!?/p>
“你,你這娃子——”一聽有警察,趙司機嚇得手一抖,兩張白狐之雪便又跌落到了地上,跟那石頭如喪家之犬般惶惶而逃。
許凈看他們似乎想逃離清蒙,忍不住擔心:“不怕抓不到他們嗎?”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扣壓了他們的轎車,看他們還逃得到哪里去。”莫善言俏皮地說著,“車里可都是他們的犯罪證據(jù)?!?/p>
許凈看著那白得刺眼的白狐之雪,再看看橫死的大錢,頭皮一陣發(fā)麻:“你說過,白狐之雪的詛咒,并不是真的。”
“確實不是真的?!蹦蒲渣c了點頭,“其實有偷獵白狐的人,并沒有死去,只是被抓進了警察局,也有沒有偷獵白狐,只是正常打獵的人莫名其妙地死去,死因與之前謠傳是被白狐之雪的詛咒害死的人一樣。”
“怎么會這樣?”許凈瞠目。
“所以,一定有其他的原因?!蹦蒲赃h遠地看著一群穿著深綠色制服的人扭著垂頭喪氣的趙司機與石頭往案發(fā)現(xiàn)場走了過來,“查明原因就得交給他們了。我們對這件案子可幫不上忙,要知道,馮老師的事我們也還沒查清楚呢!”
凡事有先有后,有輕有重,這個道理許凈當然明白,將現(xiàn)場留給了趕來辦案的警察,便跟莫善言又一次來到了馮致遠的家。
重新翻查屬于馮致遠的物品,花了許凈與莫善言兩天的時間,可是依然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這讓許凈有點泄氣:“看起來,馮老師留下的有可疑的東西,只有那些人體解剖圖了?!?/p>
“關于這個,”莫善言只在馮致遠的書籍里找到一本介紹人體器官的解剖學的書,這本書就夾在她在馮致遠南大的宿舍里那堆美術系的教科書里,看起來這也是南大醫(yī)學系學生用的專業(yè)書,但混在一堆美術畫冊里,總顯得有點格格不入,這本書的出現(xiàn)讓莫善言想起了同樣在書房里,藏匿在窗簾后面的那卷發(fā)黃的卷軸,“我在馮老師的宿舍里曾經(jīng)見過一張人體結構草圖,現(xiàn)在想起來好像是我們找到的那張圖的底稿?!?/p>
“你怎么不早說?”
“我也不知道馮老師的那些畫有古怪?!蹦蒲苑瘩g了一句,“看來,我們只好回花城了,希望宿舍管理員還沒來得及處理馮叔叔的房子?!?/p>
“你有馮老師家這的電話號碼吧?”
“有啊,怎么了?”
“沒事,我是在想,要是有事就可以直接聯(lián)系上了?!?/p>
還有什么事需要聯(lián)系蘭嬸子的?莫善言沒問,許凈也就沒答,他的這趟清蒙之旅,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這么結束了,臨上車的時候,望著蜿蜒消失在蔥郁樹林里的山道,以及那連綿不斷的群山,許凈心里止不住有點可惜。
下一次,如果還有機會來清蒙,一定要好好游覽這翠色逼人的湖光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