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確實做過，我還做過其他很多行當?？赡銈円獊碚椅腋墒裁?，得找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皮埃爾盯著妹妹，差點要發(fā)怒了：

“我們還要一個能殺人的姑娘?！甭兑捉z依然那么鎮(zhèn)定。

“你們的事除了今天沒讓我死成之外，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皮埃爾一聽這話就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了：

“沒有關(guān)系，你到底要什么？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救得了自己嗎？”

“皮埃爾，冷靜一點。請原諒她，她有點兒脾氣?！?/p>

“算了，我知道，”讓娜說，“好吧，說實話，我對你們的事情不抱什么信心，我有預感。不過，不管怎么樣，謝謝你們能想到我。”

讓娜朝著看守的方向大喊：

“哎，把獄長叫來，我們回刑場！”

露易絲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你想像那些婊子一樣聽天由命地去死嗎？你真的這么想？我想給你重新做人的機會。你可以跟著我毫無遺憾地離開這兒，將來你可能還會昂首挺胸驕傲地回到英國。如果任務順利完成，你不僅會得到寬恕，還會得到榮譽?！?/p>

這些話從露易絲嘴里脫口而出，觸動了讓娜的心。

“還是你知道怎么跟女人說話。”

皮埃爾憤怒地朝天看了一眼。這么長時間以來，露易絲第一次笑了。

幾個小時之后，皮埃爾和露易絲回到倫敦一家叫“貝爾勒蒙特”的俱樂部里取暖。這里經(jīng)常有很多特別行動處和自由法國軍隊（FFL）的工作人員來，皮埃爾習慣到這里來放松。他和下一位名叫嘉艾爾·勒梅內(nèi)克的候選人約好在此見面。皮埃爾還沒有冷靜下來，讓娜還有露易絲都讓他氣呼呼的。

“她就是一個十足的變態(tài)，我們根本不可能相信她，你明白嗎？這是個瘋子，你沒看出來嗎？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還那么堅持不懈?！?/p>

“她已經(jīng)死到臨頭了可還對我們說‘不’，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勇敢的人，哪怕是瘋子。這一次，我希望你能讓我來說，好嗎？”

皮埃爾用挑釁的目光盯著她，拿起一杯啤酒“噌”地一下站起來。

“你怎么了，你去哪兒？”露易絲問。

“你一個人應付吧，我到旁邊看著。你不是說我不懂怎么跟女人說話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