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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說出口的愛(2)

有一種愛情低到塵埃 作者:田小米


 

日本人都是夜貓子,不分男女不論老少一到晚上總是莫名的興奮,六本木酒吧銀座的夜店永遠人滿為患。研究室的人在為了去逛夜市還是夜店爭執(zhí)不休,尤淺淺捂著腦袋想,上個月不是才來過嗎,一組人逛了一晚上的夜市,泡了大半夜的吧。那震耳欲聾的音響聲和臺灣mm軟到骨子里的腔調,都讓尤淺淺頭疼。

爭論了半天,結果一如尤淺淺所料,大家決定先逛夜市后泡吧。對于日本人尤淺淺已經習慣了,即便一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日本人還是要討論之后才能實行。

尤淺淺太陽穴隱隱作痛,“你們去吧,我不太舒服不去了。”

杏子立刻大驚小怪地叫,“尤,你怎么了?”

“可能是有點累了,我想早點睡,你們去玩吧?!?/p>

藤田眉頭微皺,“尤,你確定沒事?”

尤淺淺點頭。

藤田伸手摸了一下尤淺淺的額頭,確定沒有發(fā)燒之后才放心地微笑,遞給她一條迪斯尼圖案的糖果。

尤淺淺笑著接過,跟他們一起走出餐廳,坐上了上行的電梯回房間。

吃了止痛藥之后,人反而精神了,尤淺淺拿出電腦上網,看到林默在msn上立馬抖了他一下。結果林默的頭像突然黑了下線了,速度之快令尤淺淺措手不及,這才看到林默的簽名寫著,網絡不穩(wěn)定,別抖我,一抖就掉線。

過了一會林默的頭像又亮了,上來就是一句,“你大爺。”

尤淺淺笑了,“美國被金融危機摧殘得夠厲害的,這網絡?!?/p>

“滾犢子,哥在黨的光輝照耀下,不知道這無線網卡是和我電腦相生相克,還是為了折磨msn抖動功能應運而生的。”

“行呀,林墨,喝過洋墨水就是不一樣了,說話都帶套路的,這一會你用倆成語了?!?/p>

“滾,貧起來就沒邊了。我在國內,你什么時候回國?”

尤淺淺按在鍵盤上的手一頓,“你怎么回國了?”

“現在幾月份?”

“五月?!?/p>

“笨,放假了?!?/p>

尤淺淺這才想起來美國那邊放假早,原來不知不覺過去這么長時間了。

見她半天沒有反應,林默說:“喂,哥問你話呢,什么時候回來,我八月才走。”

尤淺淺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呀,這邊日程還沒有定,要是做競賽的話我暑假就回不去了。”

“別拿這套糊弄哥,就你那德行正經上課的次數屈指可數,裝什么好學生?!?/p>

“我吊兒郎當半輩子,奮發(fā)圖強一下不行嗎?”

“尤淺淺,你正經回答問題!”

尤淺淺感覺到林默那頭都要掀桌子了,就他那火爆脾氣手邊是有什么摔什么,立馬安撫,“我爭取,你以為我不想回去呀,據說東京夏天熱死過人,為了避暑我也想回去。實在要是太想我了,你過來東京轉機不就行了?!?/p>

過了半晌林默那邊也沒有反應,尤淺淺合計抖他一下引起注意,一想他不太堅挺的網絡只好作罷。

又等了一會,實在不耐煩打道:“喂,死了?”

林默回道:“活著。尤淺淺,哥問你句話成不?”

“問吧?!?/p>

“還喜歡于飛嗎?”

這回輪到尤淺淺沉默了,林默沒有催促她,由著她去想去回憶去掙扎去理清思緒。

是的,當初歐子銘猜得不錯,她是為了逃避來到東京的。逃避的主題是一場名叫背叛的反轉劇,有關愛情有關友情。尤淺淺從來沒有想過如此骨灰級別的狗血劇會出現在她的真實的生活中,以一種眾叛親離的姿態(tài)向她展示生活的支離破碎。

二十多年順風順水地走過來,親情友情愛情情情得意,這場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她措手不及,她哭過鬧過也求過,然而這只會讓她更加難堪更加卑微。

那個時候是林默拯救了她,他當著于飛和楚晴雯的面對她說:“尤淺淺,你就不能瀟灑點,成全一對奸夫淫婦有那么難嗎?”

大學五年,林默和于飛的感情一直很鐵,屬于哥倆好整瓶悶的戰(zhàn)斗級哥們。帶領著學生會的一幫子酒肉兄弟,經常喝得五迷三道,爹媽不認的。雖然林默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東北漢子骨子講的是哥們義氣,當年幾個體育特招生為難于飛,拎著板磚擋在前面的就是林默。尤淺淺從來沒有想過在大多數同學選擇了中立看熱鬧看她棄婦一般哭鬧的局面下,林默會站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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