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電影欣賞課看的是黑白的默片,年代那叫一個久遠,因為沒有對白只能靠演員的肢體動作面部表情向觀眾傳達電影的主題。尤淺淺覺得這意境和歐子銘挺像的,都挺高深莫測神鬼難猜的。
不過平心而論歐子銘是個挺不錯的房東,以他那個房子來說房租收的很低了,水電費網(wǎng)費也一概不要,時不時地還請尤淺淺吃飯。至于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尤淺淺覺得就是兩個寂寞的軀體找尋安慰罷了,歐子銘不是她男朋友她就沒有白吃白住的道理,要不還真成賣身了。
歐子銘要是在家吃飯,尤淺淺做飯就帶上他的,于是他每個月都給尤淺淺買菜錢,數(shù)目挺龐大,可是他基本不在家吃飯。雖然大道理上尤淺淺固執(zhí)地守著原則,但是這種小便宜上她是不會客氣的,于是她憤恨地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胖了,橫向生長的趨勢不可遏制。和老娘視頻的時候,問候語已經(jīng)變成,“淺淺,你臉又大了。人家怎么都說去了日本人會變瘦呢?你又反自然了?”
不管怎么說,尤淺淺覺得占了歐子銘這么長時間的便宜,人家要回國了也應(yīng)該有點表現(xiàn)。
于是約了徐小可去新宿商業(yè)區(qū)逛逛,給歐子銘買分離禮物。
徐小可一看就是剛起床,素面朝天,頭后扎了個馬尾,牛仔褲藍色T恤,形象是相當(dāng)?shù)姆笱堋?/p>
尤淺淺鄙視她,“你剛起床吧?”
“嗯?!?/p>
“昨天又通宵?”
“嗯?!?/p>
“你舌頭讓狗吃了?”
“姐累得都跟狗似的,按理說昨天星期天不應(yīng)該有那么多客人吧,太反常了,全是人,一直忙到今早四點。姐到家收拾收拾六點才睡下。到你給我打電話,八個小時都沒睡上?!?/p>
徐小可在club做陪酒小姐,工資比一般的打工多,相對的工作時間也比較晚,一般是八點到十二點,客人多的時候到下半夜,挺辛苦的。每天要接觸各種變態(tài)的日本人,雖然肉體上沒有什么,但是精神上飽受摧殘。
尤淺淺拉著她去星巴克,“在東京你還想保持八小時睡眠,你還有什么不著調(diào)的愿望說出來讓我鄙視一下。”
徐小可不理她,對服務(wù)員說:“一杯黑咖啡,一杯熱可可?!?/p>
喝著熱可可的尤淺淺還在思考禮物的問題,“小可,你說我給歐子銘買點什么既能拿得出手還花不了多少錢呢?!?/p>
“買套情趣內(nèi)衣把自己送上他的床?!?/p>
“你是想說我很拿得出手?”
“你別曲解我的意思?!?/p>
尤淺淺撓頭,一臉單純地問:“我怎么覺得是正解呢?!?/p>
徐小可瞪著眼睛去揪她的臉蛋,“尤淺淺,你什么德行姐還不知道?別人以為你傻,姐可不上這個當(dāng)?!?/p>
尤淺淺瞪眼推了一把徐小可,“你別把我說得跟美杜莎似的?!?/p>
“你別詆毀人家美杜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