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值下午班?!?
“那個胡總是什么時候入住的?”
“入住的不是胡總,胡總從來沒有在本酒店住宿過?!?
“你剛才不是說訂房的是胡總嗎,怎么現(xiàn)在……噢,我明白了,房間是胡總訂的,入住的卻是他人,對嗎?”
女孩微笑著看著畢東陽,算是作了回答。畢東陽心想,眼前的這個女孩快趕上阿慶嫂了,說起話來滴水不漏。
“入住的客人,也就是那位被害人是什么時候來到的?”
“當天晚上八點二十分左右……”
正在這時,魏淑紅又轉(zhuǎn)回到了總臺,她打斷了女孩的話:“你忙你的去吧!”然后,她對畢東陽解釋說,“當時我也在總臺,剩下的事情我都清楚?!蔽菏缂t轉(zhuǎn)向畢東陽,“那段錄像已經(jīng)找出來了,卞警官要我請你過去?!?
畢東陽斜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們這個酒店啊,從經(jīng)理到服務員都像阿慶嫂?!闭f完,他向保安室的方向走去。
保安室在一樓大廳的東頭,正對著消防樓梯,是一個不大的小房間。說是值班室,實際上兼做保安的宿舍。走進房間,門旁靠西墻處有一個一米多長的操作臺,上面擺著幾臺顯示器,再往里則是兩張雙層床,在這些空隙間還塞進了幾張沙發(fā),所以,整個房間顯得很擁擠。
卞志海正在一名保安的幫助下查看著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看到畢東陽進來,他對保安說了句什么,保安操作了一下,畫面就被調(diào)到了三樓,時間顯示是9月23日晚上八點二十二分。只見一名女服務員走過來用磁卡鑰匙打開了318號房間的大門,一位二十多歲白白胖胖的男子隨后走了過來,搖搖晃晃地沖女服務員擺了擺手,然后跌跌撞撞地走進了房間。過了大約五分鐘,又一名服務員走了過來,畢東陽仔細一看是安藍。只見她敲了敲門,說了句什么,就推門進去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安藍就從房間里沖了出來,沿走廊向西跑去。
“怎么回事?”畢東陽皺起了眉頭。
魏淑紅用眼很快地掃了畢東陽一下,輕描淡寫地道:“昨天的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干我們服務業(yè)這行的,經(jīng)常會遇到一些難纏的客人,尤其是喝多了酒的,糾纏女服務員什么的,很常見?!笨赡苁峭蝗幌肫鹆藢Ψ降纳矸莅?,魏淑紅立即解釋道,“我們可是正規(guī)的酒店,絕沒有賣淫嫖娼的那些事。”
畢東陽笑了笑:“客人自己帶人來,這種事常有吧!”
魏淑紅尷尬地苦笑道:“客人的事情,我們不太好干涉?!?
“被害人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嗎?”畢東陽又問。
魏淑紅點了點頭:“是的,一輛白色的寶馬車把他送到酒店門口就走了。他當時喝得東倒西歪的,根本站不住,還是我安排一個保安把他架上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