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子南本想說“我刪了”氣氣柳言,但話到嘴邊變成了“哎呀,我換手機了,新手機上沒顯示以前的舊號”。
柳言:“你那天給我打電話,我不方便,所以……”
時子南:“我知道我知道,我事后還擔心呢。”
柳言:“擔心什么?”
時子南:“擔心你男朋友會誤會。”
柳言:“男朋友?”
時子南:“就是那晚接電話的人?!毙睦镎f,就是那晚和你開房的男人。
柳言:“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堂哥。你怎么會認為他是我男朋友?”
時子南:“哦……因為那晚你說你在外面,然后你又喘氣,然后你又說‘用力’,然后他又說‘血’,我以為……”
柳言:“……臭流氓!”
時子南急忙解釋:“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
還好柳言已經(jīng)了解時子南是什么德行,沒有繼續(xù)較真:“那天我去堂哥家?guī)退釚|西,搬了一小時能不累嗎,累了能不喘氣嗎?搬的時候不小心劃傷了手,能不流血嗎?你這人啊內(nèi)心總是一如既往的陰暗。算了,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問,你明天有空嗎?”
時子南聞言大喜:“有空有空。”
“我弟說想你了,老催著我約你,我本來想的是等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再跟你說這事,結(jié)果你的電話一直都沒來,是不是把我忘了?”柳言的語氣中帶著微微的失落。
時子南的心里美得直冒泡:“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啊?!?/p>
柳言在電話里樂了:“油腔滑調(diào),沒正經(jīng)。對了,你明天出來吃飯的時候別忘了把上次和你一塊打我弟的那個女孩一塊帶來。”
“毛毛?”
“哦,對,我記得她不是叫毛曉茜嗎?”
“嗯,她是叫毛曉茜,我平時都愛叫她毛毛,習慣了?!?/p>
“喲,看來你和她的關(guān)系不一般啊。”
“別價,你誤會誰都好,就是千萬別誤會我和毛毛,在我心里,她就是一公的,在她心里,我就是一母的。我倆之間單純得不能再單純了?!睍r子南的腦海里不禁回想起毛毛生日那晚的吻。
柳言笑了:“看把你緊張的,我也沒說什么啊。”
時子南突然想起什么,問:“你怎么想起讓我把毛毛帶去一塊吃飯?”
“還不是因為柳斌,他非鬧著要我約你,其實就是想見毛毛,自從上次你姐們毛毛踢了他一腳以后,他就魂不守舍的,最近也不找女朋友了,說是要為毛毛守身如玉?!?/p>
時子南嘴上沒說,但心里想,這才過了多久啊,一個月都不到,算什么守身如玉,哥們我都守身如玉了二十多年了。
雖然不情愿,但時子南轉(zhuǎn)念一想,如果毛毛也去的話,那就是兩男兩女,柳斌的注意力也就不會放在自己和柳言身上了,換句話說,自己和柳言就能順暢無阻地享受二人世界,豈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