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靜,只有他的呼吸聲,和她的。
“如果我們在上海,請些老同學、同事朋友,估計這時候正在鬧洞房?!?/p>
他說著就要去解婚紗側邊的鉆鏈,時顏坐起來,將華麗繁復的裙擺一點點鋪平:“那些老同學只會在背地里說你娶了個壞女人。”
“我樂意?!?/p>
“你也覺得我是壞女人?”
好吧,說漏嘴了,池城認命地沉默。
時顏直接跪坐而起,揪住他的領帶,頗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意味:“我溫柔又善良,美貌與智慧并重,不得已玩點手段,那也是……這社會的錯?!?/p>
“好好好,社會的錯?!背爻茄雒嫣傻梗碇p臂,促狹地看她。
和他爭不出個所以然,時顏累得慌,趴在床上,臉悶在枕頭里喃喃:“倒杯熱水給我?!?/p>
“穿毛衣不是照樣能結婚?非穿這么少,活受罪。”
“那你有本事在教堂的時候,別跟狼似的一直盯著我不放?!?/p>
池城倒是怔住了。
他的占有欲這么明顯?
池城無聲嘆口氣,幫她褪了婚紗,內(nèi)里那件塑身馬甲緊得估計能讓人窒息,他松了馬甲后邊的系帶,將她整個人從一堆衣料中撈出來,看得出,她呼吸順暢許多。
他的三件式西裝轉眼全躺地上了,赤著身子貼在一起,果然他的體溫高很多,伏在他身下確實暖和,可時顏還謹記著:“明天還要去威尼斯?!?/p>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