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靠著沙發(fā),吊頂?shù)臒艟?,空蕩蕩的房子,一個身心俱空的他。電視開著,也填補不了什么。
那些束手無策,那些戀戀不舍,那些心如刀割……一直以為如果不是她,那他要娶誰,又有什么差別?
他終究是犯了糊涂。
晚間新聞中,主持人張弛有度的聲音,只有零碎的一些飄進了他耳朵,“南京……爆炸……死傷……”
心里有什么東西在這一刻猛地一抽,池城抬眼時新聞已經(jīng)播到下一條,他趕緊按暫停,回放。
南京棲霞區(qū)特大爆炸事故——池城呼吸一窒。
時顏是在救護車上醒的。
見和自己同乘的只有一個同事,時顏慌了,趕忙支起身子:“小劉他們?nèi)四???/p>
“他們在后頭的救護車上,都沒大礙,就數(shù)你的傷最重。”
時顏其實也沒什么大礙,救護車開進醫(yī)院,她已經(jīng)能自己走下來。護士為她處理手臂上的傷口,碎玻璃嵌進了皮肉,鉗出來時疼得要命。
吃晚飯時她連筷子都拿不了,兜里的手機響了很久,她也沒法接。
她好不容易喚來護士,護士幫她聽電話,差點就要按下接通鍵,時顏看見來電顯示的名字,趕緊制止:“等等!”
后頭的20幾通電話時顏都沒接,“池城”這個名字在屏幕上明明滅滅,直到手機沒電。
時顏安心住院,席晟和公司那邊她都通了氣,只等那男人來找她。
她晚飯后唯一的娛樂,就是指揮臨床的小男孩和對床的老大爺下跳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