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憤地用眼神對徐嘉洛怒目而視,卻見對方滿臉春風(fēng)地朝自己身后招了招手:“點餐?!?/p>
喬安睜大了眼:“閔醫(yī)生還沒來的!”
“哦,她臨時有事,不能過來了?!毙旒温逵殖α诵?,說的格外嚴(yán)肅認(rèn)真,“她委托我一個人來吃兩份回去的?!?/p>
喬安用懷疑地目光打量他。
他很無辜地聳了聳肩。
最后還是喬安敗下陣來,眉毛一耷拉:“好吧,那我只好改天再請她了?!?/p>
反倒是徐嘉洛變得很無所謂起來:“改天的事情,改天再說吧?!?/p>
說完,他突然又問了一句:“春節(jié)過的還好吧?”
喬安一抬頭,就看到了他的眼睛。
融融的黑,好像能地老天荒一樣的溫柔。
她笑了笑:“還不錯。你呢?”
“還好?!彼c了點頭,“別太自責(zé)?!?/p>
她知道他是在說那只被安樂死的小狗。說起來她才想起自己還沒和他解釋,于是有些訕訕地說:“我后來真的不是故意不去的,你別多心以為我是不想見你。我只是……不想去那家醫(yī)院而已。”
說完了,她又覺得不太對,于是補充了一句:“我覺得你這個人是個非常好的朋友人選,我沒福氣做你的女朋友,可還是很珍惜友誼的?!?/p>
喬安抬頭朝他微微一笑。
徐嘉洛挑了挑眉毛,嘴角又揚起一抹笑來,仿佛帶著點點的無可奈何:“我一直都不介意把我的福氣讓給你,只是你不肯要而已。”
喬安其實一直都很好奇,為什么徐嘉洛會對她這樣的容忍,甚至容忍到了完全沒有底線。從初相識時她肆無忌憚地抱怨放縱,到后來逐漸的浸入彼此生活,再到她惡狠狠地對他說,你爭不過他。
他知道自己和盛夏的開始結(jié)束,知道自己為了盛夏輾轉(zhuǎn)難眠。喬安雖然不是悲觀主義者,可也知道這世界上免費的午餐并不多。
沒道理他對自己這么好。
愈好奇,她愈想琢磨個透。
“徐嘉洛,你這個人……”喬安抿著嘴微微笑著,眼神在他身上一溜而過,“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