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均早就猜到了,就只摸不清他葫蘆里賣什么藥。
羅帆見她不語,以為她心有芥蒂,急忙撇清:“我實在找不到你才去找輕揚問情況的,而且我和她也只談了我們之間的事?!?/p>
梁均暗笑,他著急的解釋讓她欣喜,心里像是有煙花綻放,禮炮的轟鳴也陸續(xù)炸響,羅帆難道是要告白么?
還沒等她回答,羅帆又說:“梁均,從今天開始,周輕揚對我而言,只是普通舊友。我想和你認真交往看看,以結(jié)婚為前提?!?/p>
梁均將臉轉(zhuǎn)向窗外,夕陽橘黃色的光涂抹在顏色漸漸深沉的云層中,斑斕一片。她覺得鼻孔發(fā)酸,眼眶有點熱熱的,好像這還是第一次吧,喜歡的男人對自己說“我們以結(jié)婚為前提進行交往吧”,而這個人還是自己以為終究會等不到的。
看,守得云開見月明,她對自己說。想著想著又破涕為笑起來,扭頭看著羅帆,說:“要不干脆就結(jié)婚吧?”
不等羅帆做出反應(yīng),自己就哈哈大笑起來。
羅帆鮮少看見她這么孩子氣的樣子,被她的快樂感染,也跟著笑起來。
等蘇眉到家,JUNE剛被保釋出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愁眉不展。傅榮圍著兒子抽抽噎噎,而輪廓鮮明的混血兒公公正滿臉怒容在屋里踱來踱去,一場暴風(fēng)雨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
三人看見蘇眉推門進屋,都不由自主的呆呆的行以注目禮,傅榮動作最快,一把將蘇眉拉到一旁,帶哭腔的說:“眉眉,你可回來了,你是不是認識律師朋友?有人要告我們阿JUNE,要他坐牢啊!”
蘇眉一聽急了,忙將目光投向窩在墻角的JUNE,他見蘇眉的眼神里充滿探問,立馬將躲閃的看別處。
“到底是怎么了?”蘇眉不顧二老在場,逮著JUNE就問,“打架斗毆怎么會扯上你?”
JUNE癟癟嘴:“哎,這種事在夜店里都是難免的,就是這次搞大點,可能需要打官司吧?!?/p>
“常有的?”蘇眉聽他這種不著調(diào)的口吻就怒從心頭起,“我怎么沒見COME 80被封店,沒見其他人被拘留?。看蚣芏寄馨牙习宕蜻M局子,這還是常事?”
JUNE不吱聲
蘇眉看出端倪,冷笑一聲:“是不是你那群狐朋狗友惹的事?”
JUNE膽怯的看蘇眉一眼,知道瞞不下去,只得小聲辯解:“他們也不是故意的,是對方挑釁在先?!?/p>
“所以你俠肝義膽,帶著兄弟一起砸自己的店?”
蘇眉被他氣得七竅生煙,但屋里一個能做主的都沒有。沒空發(fā)火,她掏出電話打給各路朋友探情況。
原來兩幫酒徒為了爭位置搶女友在酒吧里鬧了起來,確實是對方先動手,但阿JUNE他們一伙人仗著人多又是自己的地盤,出手重且狠,將對方兩個人打得幾乎不成人形,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躺著動彈不得,他們認不得別人,只認得阿JUNE是“愛上眉色”的老板,擒賊當(dāng)然要先擒王,一怒之下就將他告上法庭,聽說委任的律師還是司法界處理刑事案件赫赫有名的雷大律師。
蘇眉思前想后,這件事對方恐怕不會這么輕易了結(jié),她急忙打電話給梁均,央求她幫忙。梁均一口答應(yīng)。
蘇眉這才舒一口氣,她瞪眼看著阿JUNE一副怯懦的樣子,剛剛幾乎怒發(fā)沖冠的火氣降了一半,只覺得悲涼。
輕揚到的時候,屋里除了傅榮的抽泣聲一片死寂,她看著背對著阿JUNE癱在沙發(fā)上的蘇眉,以為出什么大狀況了。
“怎么了?人不是保出來了么?”輕揚小聲問。
蘇眉嘆口氣:“要打官司?!?/p>
輕揚嚇一跳:“這么嚴重?”
蘇眉點頭
“那你找梁均商量啊。”
“已經(jīng)和她說好了?!?/p>
“哎……”輕揚看看屋里愁云慘淡的狀況,寬慰的說:“你們先好好休息吧,畢竟人出來,其他都好說?!?/p>
蘇眉苦笑:“前頭還不知有多少場惡戰(zhàn)呢!”
“同甘共苦嘛,不都是這樣?”輕揚拍拍她的肩。
蘇眉握住輕揚的手,眼神焦灼。
“最近可能要麻煩你搬回你的公寓了,蘇眉說不想待在家里,想過來和我擠一擠?!陛p揚想舒意沉說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