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終于了解了這是什么滋味,除了酒這個物品,仿佛沒有東西可解那樣的煩悶。可是事情結果是怎么樣?喻言是沒能和那林思叢說上幾句話,但同樣的,也一句話沒和他說。
以前還能有個架吵,現(xiàn)在可好,早上寧愿不睡早走,也懶得理他。
看來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又進入到一個新的階段。
在過去的婚姻生活中,喻言和葉柏城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他們倆堅信,夫妻倆可以吵架,甚至可以動手,但就是不能冷戰(zhàn)。你想啊,如果兩個人連話都懶得說,那不相當于癌癥晚期了嗎?
可是顯然,他們現(xiàn)在就處于這樣的絕癥階段。
葉柏城覺得自己痛的似乎不是胃,更涼的是自己的心。他從包里掏出幾粒胃藥吞進去,直身便走了出去。昨天還想這將是一場長期戰(zhàn)役,他要呆到與喻言冰釋前嫌,將所有矛盾疏離清楚為止,卻沒料到喻言給他上了如此發(fā)人深省的一課。他發(fā)瘋也好,丟人也罷,她把他當成空氣,她不在乎。
所以,再這樣待下去,無異于死皮賴臉。
他葉柏城是賤,但不至于沒臉到這個份上。
一天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去,大概是太過心灰意冷的緣故,這次尤夏過來噓寒問暖的時候,葉柏城沒有之前那樣反感。尤夏為他端茶倒水,又拿來暖寶來溫他的胃,葉柏城有些不好意思,“不用這樣,我又不是坐月子?!?/p>
尤夏皺著眉頭,“你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臉色有多么差。”
他下意識撫了下自己的臉,那表情像是個可憐的孩子,極大地激起尤夏心中的母性光輝。尤夏伸出手去,試探性地觸了觸他的指尖,原以為葉柏城會像往日那般劇烈反應,沒想到這次居然一動也沒動。尤夏將這樣的動作理解為破紀錄似的默認,想要更加大膽地握住他的手的時候,手機鈴聲乍響,如刀子一般,突兀地打破了兩人間曖昧的靜謐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