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目光微閃，眼角微挑：“你的耳力，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好?！?/p>

林晚晚睨了他一眼，有些分辨不出他這話的意思：“你的表現(xiàn)，難道是為了測試我的耳力？”

見她動了怒，宋晨眨巴著眼討好地笑了：“當(dāng)然不是……這兩年，我始終突破不了瓶頸，對音樂的熱情也越來越少?！?/p>

“聽得出來，這回的演奏沒有半點錯誤，卻完美得跟復(fù)讀機一樣?！绷滞硗砥擦似沧?，垂著眼簾目光微沉：“你彈奏的時候，都在想什么？”

宋晨一愣，自然而然地答道：“腦海中當(dāng)然是樂譜和拍子。”

“很標(biāo)準(zhǔn)的答案，”林晚晚低下頭，額前的碎發(fā)落在眉頭，掩住了她眼底的神色：“四年前，我記得問過你相同的問題，那會是怎么回答的？”

“意境和畫面？”宋晨想了想，當(dāng)年兩人在后臺提起這事，自己也是答得理所當(dāng)然。

可惜，四年后的今天，他幾乎要忘記自己原先的答案。

“那時候年紀(jì)小，還比較感性……”

宋晨話語一頓，聽出了自己是在辯解，不由打住，無奈地笑了笑：“林晚晚，我果然不能少了你。什么時候，你才能繼續(xù)在我的身邊，并肩而行？”

“這是不可能的了……”林晚晚皺著眉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那架鋼琴。

四年前，她曾有一刻想過這樣的事，跟宋晨一起站在鋼琴界的最前端，成為知名的鋼琴家，甚至揚名內(nèi)外。

可惜，那不過是一個少女曾經(jīng)的，不復(fù)存在的美夢罷了……

“只要你愿意，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彼纬慷⒅?，斂下了笑意，神情真切。

林晚晚無奈得扯了扯嘴角：“宋先生，請不要開玩笑?！?/p>

望見Coral走前來，朝她點點頭，林晚晚適時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