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難得咱們的顧大少也看上誰了?”鄭源饒有興趣地彎下腰,湊過頭,就差把耳朵伸到顧凱的嘴邊。
顧凱往后一仰,直接把手里的文件朝他懷里一拋:“今晚媽又約了文家小姐,如果能幫我推掉,就陪你去音樂會?!?/p>
鄭源苦著臉,要打消伯母把顧凱sale出去的念頭,實在是不可能的任務(wù),他不解道:“你上回不是見了那位文小姐,怎么又見一次?終于打算定下來了?”
顧凱抬手撫額,上回的烏龍,實在不知該從何說起。
“幫你打發(fā)掉是不可能了,當大燈泡我還是綽綽有余的?!编嵲疵掳停荒樅V定地應承了。
原本兩人的晚餐變成了三人行,文小姐即使修養(yǎng)再好,也難免沒有好臉色。
匆匆結(jié)束這頓飯,她便禮貌地起身離開了。
鄭源在她身后悄悄做了個勝利的姿勢,顧凱端起高腳杯,心情亦頗為愉快地喝下杯中的紅酒。
終于又打發(fā)掉一個,可喜可賀。
“那位文小姐長得漂亮,說話細聲細氣,溫柔賢淑,身材更是沒話說。反正你是顧家獨子,無論如何都要結(jié)婚,這樣出色的尤物娶回家也未嘗不可?!编嵲磻醒笱蟮貑问謸沃骂€,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著對面的顧凱。
“還是說,顧家大少其實有哪些方面的隱疾?”
顧凱懶得繼續(xù)聽他的瘋言瘋語,抓起外套就往外走:“我累了,演奏會就不去了?!?/p>
鄭源跳起身,不悅道:“喂喂,你這叫作過河拆橋,太不厚道……”
正說著,前面的顧凱卻忽然停下腳步,讓鄭源險些撞上他的后背。
“怎么了?”
順著顧凱的目光,鄭源望見酒店大堂中央,一對男女面對面的坐著,男人一陣陣拔高的呵斥聲響起,周側(cè)的客人頻頻瞥去厭惡的眼神。
“大堂經(jīng)理怎么做事的,這個時候居然不上前勸說,讓其他客人倒足了胃口?”